喬五爺推脫着不要。
推脫不過,收下之後又咕哝道:“你以為我是在跟你客氣?我是怕被你這好煙,把口味養刁了,以後吃不了孬煙了。”
對此吳遠也幹脆道:“養刁了正好!别的我不敢說,孝敬五爺您點好煙還是沒問題的。”
“你這瓜娃子,壞得很。”喬五爺笑罵道,随即展開吳遠早就測繪好的圖紙一看,“你打算把宅基地往後坐九米?”
吳遠點頭。
“哎,這就對了嘛!我早說了,你家這堂屋靠山牆和别人家的不對齊,怎麼看怎麼别扭。”
“但你這打算蓋的小洋樓,十二米長,十二米寬,那這老堂屋還得先拆。”
吳遠再次點頭。
合上圖紙,喬五爺猛吸一口華子,吆喝道:“那就趕緊放鞭炮,開工吧!别錯過了吉時。”
五千響的大地紅驟然響起,噼噼啪啪,宛若春雷陣陣。
在噼裡啪啦的鞭炮聲中,喬五爺一聲唱喏:“開工!”
還挺像那麼回事的。
随即年輕的瓦工師傅們開始上房揭瓦。
喬五爺則沿着鄉裡宅基地勘測員留下來的标記,開始撒石灰。
吳遠擱外圍陪着。
陪着陪着就發現:“咦,五爺,你這石灰線撒的挺齊整啊。”
“多新鮮哪!”喬五爺撇嘴之餘,不乏驕傲:“就跟有人誇你墨鬥彈得好一樣。”
身為老木匠,吳遠咂摸了一下,真被人誇了墨鬥彈得好的話,他隻想說:你真會誇人,下回别誇了。
畢竟,茲要是還有其他方面可誇的,就絕不會誇到彈墨鬥上來。
不多時,喬五爺直起腰來,小樓地基線已經躍然地上。
捶着老腰,喬五爺感慨道:“到底是老咯!”
随即吩咐吳遠:“叫你家的小工來挖地基吧,不低于80公分深,這可不能打折扣。”
“好嘞。”
吳遠應着,便叫來了明軍媳婦張豔、明朝媳婦苗紅以及隔壁代嬸這幫娘子軍。
這些農村的媳婦,都有把子力氣。
又特别熱心給自家幫忙。
前兩次喜事辦流水席,都沒少得了她們搭把手。
隻是流水席上幫忙,還不興給人結算工資。
如今作為小工來幫忙,那吳遠可以名正言順地給她們發工資了。
張豔、苗紅、代嬸扛着鐵鍬,聞聲趕來。
吳遠比劃着石灰線一通解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