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明琪放下報表道:“遠爺,我舉個例子吧。”
“假如裝修房主打來的材料款是10萬,按照常規來講,我們在進材料時,就要把這款項結算給材料商。這是咱們目前的做法。”
“但是如果我們先不結算,拖上一個月或者多久,等到下一批房主的材料款打進公司賬目,我們再付上批材料的尾款……”
吳遠邊思考邊理出頭緒道:“這就相當于咱們賬上常年多了10萬的流動資金?”
馬明琪重重地點頭:“10萬塊可能不起眼,但是将來公司若是做大做強,這筆款項就不容小觑,公司留着能做的事就很多了。”
吳遠頓時拍案叫絕。
“聰明呀,明琪!不愧是咱村最漂亮的才女。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,把你叫來,我算是做對了。”
馬明琪被誇的小臉通紅,低低道:“不過遠爺,這賬期還需要跟材料商談。”
“沒事,你先調查研究一下,看要拖多久,我去跟他們談!”
“嗯!”馬明琪重重地點點頭。
随即就聽吳遠問起道:“這幾天在上海習慣嗎?”
馬明琪一臉陽光:“挺好的,遠爺。”
吳遠放心地點點頭,接着道:“對了,你帶來的那些書,也别悶頭自己看。上海這邊的大學很多,可以直接去蹭課。你把工作協調好,随時可以去。”
“另外就是晚上去的話,叫你大哥陪着,别一個人。”
“真的嗎?遠爺?”
馬明琪多少有些喜出望外。
“你去看看就知道了。”吳遠笑着道:“近水樓台先得月,不用白不用。”
“太好了,那我先去忙了!”
“去吧。”
“對了,遠爺,你畫圖也要注意休息。”
吳遠揮揮手,算是回應。
年輕力壯的,休息什麼休息?
尤其是當着你們這幫小輩的面,我二十郎當歲的,更不能服老了。
不過空調房裡,是不能多吹。
吹多了,内分泌都亂了,反而莫名燥得慌。
于是吳遠幹脆裹起剛剛修改好的圖紙,出了公司門,直奔郝愛國家。
按照之前的重新分組,寶俊是唯一一個,還沒出師,就獨立帶組的木匠師傅。
這裡頭縱然是有着啟用自己人的考慮。
但也不乏寶俊已經有着獨當一面的基本能力。
更重要的是,他身後站着吳遠。
誰也沒二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