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還差不多。”
不多時,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山裝男人匆匆進屋。
一進屋就往老兩口身上瞄:“爹,娘,什麼事兒火急火燎的,您二老沒什麼事吧?”
老頭子擡起拐棍一指:“你看誰來了?”
劉建設這才看見眼睑微紅的劉慧:“二姐?二姐!你終于回來了呀!你不知道,這麼多年,咱爹咱媽日日念,夜夜想的,總問我,你二姐回信了沒?說什麼時候回來嗎?”
“我一說你在信裡沒提這事,他們還把我罵一頓。後來我就學乖了,騙他們說,快了快了。你這要是再不回來,我都怕自己編不下去了。”
姐弟倆說完了體己話。
劉建設這才回頭看着楊落雁,帶着審視和複雜的眼光。
連帶着對于吳遠,也有些難以直視。
人才長得再出挑,那也是農村來的。身上背着個農民的身份,這輩子怕是難出頭了。
回過頭來,劉建設又忍不住為這個農村外甥女感到悲哀。
畢竟這孩子跟他是有點血緣關系的。
直到楊落雁把煙酒單拎出來,“舅,這些煙啊,酒啦,是吳遠跟我專門孝敬您的。”
畢竟外公外婆年紀大了,這些東西能不沾就别沾。
老太太也跟着提醒道:“瞧瞧人家孩子,沒見面就先惦記着你這個舅舅。再看看你!”
一句話說得劉建設老臉通紅。
仔細一看,楊落雁網兜裡放着的是,不是什麼尋常的煙酒。
而是兩瓶茅台和兩條華子,心裡頓時就,震驚不已。
什麼樣的農村家庭,舍得這樣花錢送禮?
難不成二姐這次回來認親,是被倆孩子逼着來的?有事想求自己?
就在這時,一道人影,三十多歲,跌跌撞撞地沖進門來。
一進門就嚷嚷着道:“爹,媽,我二姐呢,我二姐呢?”
“娟啊,我在這兒呢!”劉慧招招手。
冷不防被四妹一頭栽倒懷裡,抱頭痛哭。
看得楊落雁,眼圈又紅了。
唯獨吳遠臉色怪異,想不到落雁的小姨竟然是她?
怪不得之前去鄭家找喬五爺,碰見這位主,總覺得眉宇間有些眼熟。
加上鄭家的裝修,也的确提到了雙胞胎房間的訴求。
這一點是吳遠親自改的設計,到現在還印象深刻着呢。
倆姐妹哭了一會,擦幹眼淚。
就見劉娟回過頭來打量楊落雁,結果目光卻落在吳遠身上,挪不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