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支書問道:“聽老許說,有個上海來的女記者找你?”
吳遠點頭:“嗯,落雁的事就是經她的手報道出來的。”
“那挺好,宣傳宣傳也不是壞事。好歹你現在也在縣長跟前露臉了。”
“我把她打發走了。”
“為什麼?”
聽吳遠說完原因,衆人也是紛紛點頭。
“謹慎一些也好,人最怕就是得意忘形。幺弟你能拒絕這事,就比我們都要清醒。”
吳遠悠悠道:“高處不勝寒啊。”
倆孩子慶生宴,就在家裡。
不為人知。
即便如此,張豔和苗紅卻還是把禮送到了。
然後東西放下就跑了。
禮是不貴,兩套小衣服,一些自家養得雞生的蛋。
但是真有心了。
楊落雁年初買來的那些小炕雞,買的時候都說是母的,結果長到八月十五一看,一多半是公雞。
隻有五隻母雞不說,到了十月份下蛋的卻隻有一隻。
往前天氣冷了,更别指望了。
所以這些雞蛋倒是真解了急了。
為了吃上水煮魚,馬笑笑心甘情願地擇着豆芽。
隻是豆芽一根根掐起來,可是真磨人子。
馬笑笑一幅蹲不住,卻又滿臉想吃的樣子,矛盾之極。
吳遠看着想笑,手裡頭殺着黑魚動作絲毫不慢。
就在這時,一輛郵遞員車子直接拐進來。家裡的仨狗開始争先恐後地狂叫。
“這是吳遠家嗎?”
吳遠看着來人點點頭道:“是啊!”
郵遞員小年輕從随身挎包裡掏出個航空信封道:“這裡有你一封信。”
吳遠手上都是鱗片,魚腥味,騰不出手,回頭對馬笑笑道:“笑笑,幫我接一下。”
馬笑笑拍拍手接過來一看道:“咦,小姨父,是台島寄來的信嗳。你家在台島還有親戚呀?”
“有!”吳遠也是意外。
台島的兩個是他大姑家的表哥,自打老爺子去世之後,就很少來往了。
現在居然又來了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