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說老代還能看出點門道來,那劉慧就純屬看熱鬧了。
帶着倆孩子,看吳遠忙活了半天。
轉頭就說,成了。
跟變戲法似的,這特麼誰信?
等到吳遠給水箱上了水,給爐膛引了火,塞了幾根耐燒的樹段子進去。
沒多一會兒,房間裡就感覺暖了起來。
當然這一方面,也源于如今的氣溫還是零上,并不算低。
稍微有點熱量,屋子裡就感覺暖起來了。
老代看着見獵心喜,“我家能不能也裝一個?”
吳遠點點頭:“當然能裝,打孔,走明管就行。”
“估計得多少錢?”
“千把塊。”
老代一縮脖子,搖得跟撥浪鼓似的:“那還是算了。其實咱這兒冬天也沒多冷,跺跺腳就過去了。”
其實不光是建設的成本。
使用成本也不低。
天冷的時候,屋子一旦暖起來,柴火就不能斷。
或許在農村,柴火不會缺。
但需要有人勤去添置。
白天勤添置還行,夜裡呢?就隻好燒煤球了。
燒煤球那就要錢了。
對于大部分農村人來說,與其花錢燒煤球取暖,不如裹緊被子、抱緊媳婦來得實在。
忙完之後,留老代晚上吃飯喝酒。
老代不樂意。
都是左鄰右舍的,也沒幫多大的忙。
這酒不能喝。
于是吳遠拿了兩包煙給老代帶上。
轉頭老丈人楊支書就背着手進來了,眼見着大黃作勢要沖他,結果他作勢一個餓虎撲,反倒把大黃吓得夾着尾巴嗷嗷逃竄。
吳遠就笑。
劉慧卻從屋子裡走出來,罵起大黃道:“沒用的東西,一個糟老頭子,你至于怕成這樣?”
大黃隻能坐下來舔舔自己。
它也知道,這糟老頭子常來常往的,不能真沖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