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也少喝點。”
呂文清終究是文化人,高級知識分子,知道體恤人。
吳遠也不強求,隻捧着半杯,陪呂文清小酌。
菜也沒什麼新花樣。
一碟的魚皮花生米,一碟的涼拌什錦菜。
“呂老哥,有什麼喜事,說出來讓我沾沾喜氣。”
“吳老弟看出來啦?”
吳遠點點頭。
呂文清拍拍手道:“其實也不是什麼大喜事。就是今後你再叫我呂教授,我能心安理得地應一聲了。”
“哈哈,原來呂教授轉正啦!”吳遠舉杯道:“當浮一大白!”
呂文清卻連忙攔着道:“别别别,我這沒多少酒了!咱慢慢喝,不急不急。”
等到吳遠淺飲了一口,又聽呂文清問道:“吳老弟,你是不是有什麼難事?”
吳遠收回飄忽的神思,微微一笑道:“讓呂教授看出來了!其實也沒什麼大事,就是年底了……”
呂文清續道:“年底了,老闆日子難過。”
随即又添了句道:“不過我女兒說你是善良的大老闆,老天都會保佑的。”
“是嗎?哈哈!”吳遠欣然舉杯道:“借大侄女的吉言,幹了!”
一覺醒來,十二月份了。
窗外一片陽光灑下來,雖然沒有多少暖意,但就是讓人心生歡喜。
吳遠剛洗漱好,正準備下樓買早餐,就被付秋開門截胡道:“别出去買了,一起随便吃點吧。”
吳遠豈是那種白吃白拿的人。
聞言道:“嫂子,我下去拿份報紙,一會就來。”
等到吳遠回來,不僅帶着一份新華日報,而且帶了半斤的生煎包。
一進對門,老呂正在吃韭菜盒子。
香噴噴,熱騰騰的。
吳遠當即放下生煎包,改吃韭菜盒子了。
呂文清邊吃邊沖着生煎努努嘴問道:“吳老弟,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吳遠随口道:“給大侄女帶的!其實上海這生煎,我真吃不慣。還是咱北崗的韭菜盒子味兒正!”
呂文清也不揭破。
吃完早飯,來到騰達公司。
仨女孩早已到了,吳遠叫過馬明琪吩咐道:“找找之前賣乳膠漆的代理商,讓他們送點樣品過來看看。”
馬明琪點點頭:“那孔老闆那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