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什麼?”
“免得洗着洗着,突然停電。”
“還是你想得周到。不過咱家這土暖氣,就算一時半會沒熱水了,也凍不着。”
老丈人最終沒過來吃飯,說是在李會計家吃了。
也不知真的假的。
吳遠打算吃完飯,過去看看。
不管怎麼說,劉慧為了帶倆孩子,确實忽視了老丈人不少。
在這裡面,他和媳婦楊落雁是受益人。
而老丈人卻是妥妥地受害者。
于情于理,都得去慰問慰問。
晚飯過後,趁着楊落雁收拾鍋碗瓢盆的同時,吳遠把剩飯剩菜往一塊一倒,再從鍋裡鏟點米飯,加點開水一對。
那豐盛程度,是兩年前的吳遠想都不敢想的。
糯米和飯團吃得那叫一個噴香。
隻有大黃吃兩口就看吳遠一眼,結果在吳遠撸了幾把狗頭之後,立刻就開始暴風吸入了。
伺候完仨狗吃飯,吳遠揣上兩包華子,又覺着不保險,在内襯裡又塞了一包。
現在擱村裡,他煙帶少了,都不敢出門。
實在是見誰都會被逮着聊上兩句,沒煙怎麼行?
好在臨走時,楊落雁端出來一盆狗飯,各尼龍袋套了道:“帶回去給大黑吃,估計爹也顧不上它。”
這話一點不假。
老丈人連自己都顧不上,更别提顧上喂狗了。
看來受害者除了老丈人,又多了一個——大黑。
結果提上狗飯,反而讓吳遠暢通無阻。
别人一聽說他要去喂狗,拿了煙就走了,也不說那些有的沒的了。
于是到了老丈人家裡,狗飯還有餘溫。
與此同時,大黑正在反複地試探着涼水跑幹餅的套餐,到底有沒有毒。
不管有沒有毒,它也難以下咽啊!
轉頭就問道一股香氣飄來,下一秒就瞧見吳遠騎車進了門,大黑的尾巴直接搖成了螺旋槳。
楊支書聞聲從堂屋裡出來,身上披着個老棉襖道:“連這狗都勢利眼了!”
罵完大黑,又轉頭道:“為了隻狗,何苦勞煩你跑這一趟。”
吳遠笑着接下狗飯道:“爹,我主要是來看看你!這狗飯是落雁給大黑準備的。”
結果吳遠一瞧老丈人瞧着大黑狗飯都忍不住咽口水的勁兒,當下直接道:“爹,家裡有菜沒?咱爺倆整兩盅,正好我在家也沒吃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