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贲也沒忘跟着。
結果到了地兒,一瞅這黑黢黢、陰森森的敝旮旯屋子,就堅定了内心的猜測。
等到燕三把吳遠要的煙酒搬上來,吳遠示意了馬明朝一下,越過最上層的不看,直接摸了個最底下的一條,拆開一看。
假的!
楊贲當時就炸了。
燕三緊跟着也圖窮匕見,掏出了小刀刀,還反握在手,劃來劃去的。
而從庫房裡也出來三五個男人。
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。
“各位老闆,臨近年關,哥們不過是想掙點錢花,得罪了!”
話音剛落,手裡的小刀刀就沒了。
燕三甚至沒看到馬明朝是怎麼動作的,整個人就被踩在腳下了。
其他幾個同夥一見着馬明朝揮舞着小刀刀的那幾下,頓時就慫了。
這才是真見過血的純殺招。
氣急敗壞的楊贲,逮着燕三一陣拳打腳踢。
踢的燕三鬼哭狼嚎,求着楊贲把他們交給公安。
這是甯願去局子裡過年,也不願受這皮肉之苦了。
一個半鐘頭後,庫房裡的假煙假酒全被查封。
楊贲跟着公安到局裡協助調查,吳遠瞅着問題不大,就帶着馬明朝先撤了。
臨分開前,楊贲一臉懊悔:“妹夫,我沒想到,我是真沒想到,燕三這個苟日的,把我害苦了呀……”
吳遠寬慰道:“沒事,大哥,常在河邊走,哪能不濕鞋?”
李雲姗姗來遲,帶着楊贲好一通埋怨。
同大哥倆口子分開,吳遠直奔市百貨公司。
價格其實和縣裡差不多,反正省不出這來回的油費。
忙完這一通,已經臨近中午了。
二人連忙開車往回趕,先僅着劉局家送了,這才到三姐家。
三姐吳秀華一個人在家裡剝苞米,一見幺弟到來,别提多高興了,一張臉上笑開了花。
可等到吳遠把煙酒提溜出來,她倒不樂意了。
“你說你回回來,都不空手。你這樣,落雁也是這樣。以後誰還敢叫你們來家裡?”
“三姐,瞧你說的?這些東西相對于你們家,能比那些年紅苕相對于我來得貴重麼?”
一句話說得吳秀華眼眶子都濕了。
想想幺弟那些年受的苦,如今風光無倆,又實在打心眼裡高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