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遠就掉頭離開了。
剛走到樓下,懷裡就被柳婷塞了兩包華子。
當時柳婷從自己鼓囊囊的懷裡往外掏,可把吳遠吓一跳。
見到是華子,這才放下心來。
柳婷一幅特自我的表情道:“黃小姐家裝修的時候,天天都拿好煙給師傅們抽。這規矩我懂,隻要你讓師傅們把我家裝好,該有的都會有。”
吳遠笑道:“柳女士,其實沒這個必要。不管有沒有煙,我們師傅都會認真對待每一位客戶,每一個裝修工程。”
柳婷心不在焉地點點頭,但臉上卻是‘我信你才傻’的表情。
既然她按照自己那套行事準則來,那吳遠也就不勸了。
隔三差五地實地轉悠一趟,倒也不難。
當天晚上,吳宮大酒店。
吳遠見到了做東的程老闆,以及于老闆、宋老闆,以及乳膠漆的新合作夥伴謝老闆。
這應該是年前的最後一次應酬了。
衆人這酒也算是越喝越通透。
尤其是謝老闆特别殷勤道:“吳老闆,我知道孔老闆去找過您了。您信守諾言,沒換掉我,我特别感謝。都在酒裡了,我幹了,您随意。”
其實這遵守商業信譽,按照合同辦事,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。
結果謝老闆這一仰脖子,一杯一兩多的白酒,一半進了嘴,另一邊進了懷裡。
得虧這屋裡溫暖如春的,否則這一下子,不是澆得透心涼?
看來老謝也是個滑頭。
不過吳遠不會根據對方的喝酒表現來判斷合作。
隻要他按合同辦事,喝不喝酒的,其實關系不大。
接着宋剛過來敬了杯酒道:“吳老闆,跟您打聽個事,都是家具行業的,不知道盼盼家具您了不了解?”
吳遠不動聲色地放下酒盅道:“宋老闆問它幹什麼?”
宋剛姿态放得很低道:“盼盼家具在鄰省一炮而紅,供不應求。我是做闆材的,這不琢磨着,能不能跟盼盼家具的老闆搭上線,順便賣點闆材嘛。”
吳遠點頭:“理解,理解。”
宋剛緊接着道:“我記得盼盼家具留的熱線電話就是北崗的,吳老闆也是北崗人,你們都這麼有名,一定認識吧?”
吳遠正琢磨着,編個什麼關系和由頭。
就聽程老闆一語道破道:“那盼盼家具廠,莫不也是吳老闆辦的吧?”
吳遠愣了一愣。
結果就這麼一愣,幾個人精似的老闆,全都明白過來。
尤其是宋剛,拍着自己喝紅的臉頰道:“瞅我這腦子,我特麼早該想到的!吳老闆,我自罰三杯。”
吳遠連忙攔着道:“宋老闆,你先别忙着罰。盼盼家具廠是我的不假,但現在有穩定的闆材供貨渠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