掃到大門口,歸攏在一起,先堆在門後。
大黑從狗窩裡鑽出來,用力地抖了抖狗毛,前爪扒地,美美地伸了個懶腰。
吳遠抓了把瓜子,蹲在廊檐底下,慢慢地嗑。
省得再抽煙了。
馬長山也湊過來,邊嗑邊道:“妹夫,以你看,爹這村辦小學能辦起來嗎?”
吳遠不假思索地道:“這有什麼辦不起來的?”
事實上,未來幾年,全鄉十多個自然村,各村都有自己的小學。
那才真是義務教育到了位。
培養的祖國花朵,也是百花齊放。
鄉裡大禮堂的使用頻率,也随之高了起來。
馬長山吐掉了瓜子殼道:“我愁的是生源呀,義務教育推廣了這麼些年,那些窮人家的孩子,還不是說不上就不上了。任你說破嘴皮都沒用!”
吳遠随口道:“這好辦呀,就說将來外出打工,至少也得是初中學曆。那人家再窮,為了孩子的将來,也得咬牙給念書。”
馬長山眼睛一亮,“這倒是個很好的由頭,多宣傳宣傳的話,指不定真的好使。”
随即贊歎道:“妹夫你是真行,随口一說,都是金點子,好主意。怪不得爹一有事,就愛跟你商量辦呢。”
正月回門的這頓飯,相比年夜飯,更加豐盛。
但主要是孩子們捧着個熱碗,吃得熱鬧,吃得開心。
反倒是吳遠和馬長山這倆姑爺,連同楊贲和楊猛這倆舅哥,端的是涼酒杯,吃的是涼的下酒菜,陪了老支書喝幾杯下來,是越喝越涼。
透心涼。
誰說喝酒暖身子的,簡直是大騙子!
所以跟老丈人喝完,吳遠就放下酒杯不喝了,伸筷子也專夾剛上桌的熱菜。
實在是剛上桌不吃的話,一會就變成涼菜了。
畢竟這屋裡屋外一樣涼,透透滴。
直到楊沉魚端起酒盅,“妹夫,能不能把手伸出來?好讓我敬你兩盅。”
吳遠端起酒盅道:“太涼了,咱們少喝點。”
“你火力那麼壯,怕這點冷,騙誰呢?”
這話就等同于問你行不行了。
身為男人,吳遠哪能慫,跟大姨子碰了這兩盅。
結果馬長山又接着來,吳遠苦着臉道:“大姐夫,你們倆口子,一家人,跟我來玩車輪戰,是覺着我媳婦不會喝酒咋地?”
“沒有那意思,絕對沒有。”馬長山端盅道:“就是想跟妹夫喝兩盅,這五糧液着實不錯。”
馬長山喝完,楊贲又來。
等到跟大舅哥喝完,蔣凡又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