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有個五畝地的廠房和辦公樓工程,機械化作業,我需要一些瓦工,順便五爺你給我推薦個能帶工的。”
“那就潘麻子吧,具體需要多少瓦匠,你找他。”
“四隊的那個?”
“就是他。”
潘麻子,一臉的麻子。
小時候村裡都傳,說他是吃多了家雀兒,才長得滿臉雀斑。
一個大老爺們,臉長雀斑,能傳得這麼玄乎。
可見這雀斑不是一般地多。
挂了喬五爺的電話,吳遠叫上馬明朝,直接開車直奔老家四隊。
四隊的位置在吳家小樓的西北方向,走到明朝、明軍所在的五隊,還要繼續往西往北走。
以前印象裡,很費腳程。
但如今在桑塔納的車輪下,也就是一腳油的事兒。
車剛到了潘麻子家。
大門緊鎖,裡頭的狗子聞聲狂吠。
好家夥,是條好狗。
馬明朝推門下車前,還叮囑吳遠道:“老闆,你先别下,我看看情況。”
至于的麼?
吳遠二話不說就下了車,潘麻子家的黑狗,從門縫底下伸出嘴來,沖着來人龇牙咧嘴。
馬明朝透過門縫看了看,堂屋門虛掩着,挂了鎖,并未上鎖。
但大門這拳頭大小的鎖頭,是結結實實鎖上的。
吳遠也趁機打量了潘麻子家的情況。
三間堂屋,三間東屋,堂屋和東屋夾角處,蓋了窩棚。
院子裡倒也敞亮。
齊整的院牆,一半刷了水泥面,一半還裸露在外,紅磚縫中的稀泥夾雜着麥草,清晰可見。
農村大多是都是這樣。
家裡湊點材料,就立刻用上。
天長日久的,堂屋有了,東屋有了,大院子也有了。
真正像自家小樓那樣,大開大合,鋼筋水泥甩開了用的,絕無僅有。
不過,透過潘麻子家這堂屋山牆和後牆,以及幾十米的院牆,吳遠也能看得出來,潘麻子這瓦匠手藝是絕對過關的。
家前屋後地轉了一圈。
馬明朝也從隔壁回來了:“老闆,問了,說是下地幹活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