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嘟哝道:“瞧你那不吃虧的勁兒,也不知道随了誰!”
楊落雁也沒真想咋地,順着台階就下了道:“這就對了,媽。你們隔輩親,疼起孩子來不要命,容易嬌慣壞了。俺男人願意管教孩子,那是孩子的福氣。”
老支書也過來附和說:“就是就是,子不教,父之過嘛。”
兩口子又在娘家坐了一會兒,這才趁着月色明亮回家。
臨走時,楊落雁終究給親娘留了個面子,沒把倆孩子強硬地帶回家。
路上,吳遠這才有功夫問道:“上海那邊都忙完了?這也沒去幾天。”
楊落雁抱着丈夫的胳膊道:“給爹娘立碑修墓這麼大的事,我不得回來看看?”
吳遠調侃道:“是怕我不替你署個名?放心吧,兒媳楊落雁幾個字,必須有!”
楊落雁一臉滿足:“這還差不多……”
回到家,吳遠在煤氣竈上倒騰點拌了點狗飯,喂了大黃、糯米和飯團。
糯米是隻母的,早已成年。
如今肚子都已經大了。
吳遠一直也不在家,不知道是誰幹的。
但聽劉慧的意思,應該是飯團的孩子。
一想到這裡,就忍不住替大黃這隻單身狗傷心。
所以投喂的時候,特地多給了大黃一勺,相應飯團那兒就少了一勺。
飯團就很無辜。
旋風般地吃完之後,看着旁邊糯米的狗盆,剩的再多,它也不搶。
反倒是遠處大黃的狗盆裡剩的夠多,它搶起來也毫無壓力。
可惜夠不着。
吳遠撸着大黃,趾高氣揚地看了眼飯團。
飯團倆眼一耷拉,掉頭回了狗窩。
忙完這一切,吳遠轉頭插上大門,就回小樓了。
小樓裡面,經由楊落雁添了些柴火,已經暖了起來。
電視裡正播着省台的新聞。
忽然一個畫面跳出來,把楊落雁激動得不行道:“喲喲,你上電視了!”
這其實是昨晚央視新聞聯播中的一條簡訊。
照以往的慣例,都是從市台、上到省台,最後才能上央視新聞播出。
隻是這一回,倒是反過來了。
吳遠笑道:“你昨晚沒看見麼?”
楊落雁搖搖頭道:“沒有,昨晚一直在店裡忙。直到回家後,才聽呂家嫂子說你上新聞了。”随即啧啧道:“嗯,俺男人就是帥氣。上電視這形象,一點不比那些演員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