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匠人的手藝和傳承,一直都沒斷過。
不過這裡以法蘭西旗幟上的三種色調作為主色調,多少讓人有些不喜。
包房的名字叫楓丹白露。
吳遠一愣怔,忽然想到,黃琦雅一定喜歡這裡。
但媳婦楊落雁卻未必。
帶媳婦吃西餐,應該會有更好的選擇。
推開包房,見到薩拉和胡瑤倆人,吳遠更加笃定,自己這身風衣,确實草率了。
身為翻譯的胡瑤,精心打扮和化妝就不說了。
就連一向自信,崇尚自由散漫的意呆利娘們薩拉,都特地換了身旗袍。
這要說不格外重視,吳遠都不信。
關鍵是這件中式旗袍,穿在薩拉身上,那真是要了親命了。
效果就跟二三十年後手機上用了十二級美顔的女主播似的。
無可挑剔。
但眼睛不好看,就是不好看。
胡瑤也是不能理解,就為了跟個代理商吃頓飯,至于親自去店裡改了這身旗袍來麼?
這是被人白嫖出感情來了?
吳遠打薩拉身上收回目光,邊走向座位,邊看向包房道:“至于定這麼大的包間麼?”
這個問題,胡瑤不用跟薩拉翻譯,自己就能回答道;“訂得晚了,包房就剩這間了。”
原本這裡是放長桌的那種包廂。
撤掉長桌,改換這麼個小圓桌,可不就顯大麼?
吳遠無所謂,反正不是他花錢。
仨人落座。
穿着得體的侍應生,過來點單。
薩拉捧着菜單,很是熟稔地為自己點了前菜、頭盤、主菜、副菜和甜點。
中途吳遠甚至聽出來,薩拉能讀出菜單上的法文來。
輪到吳遠的時候,就沒那麼講究了。
鵝肝、黑松露和頂級牛排,什麼好吃上什麼。
也不分什麼前菜、頭盤和主菜了。
就這幾個菜名,那還是靠着前世的零星記憶,以及鄒甯這個上海土著女孩臨時補課,記住的。
到最後,還是靠着胡瑤幫忙,才湊齊了其他的副菜和甜點。
對此,吳遠并沒有絲毫的怯場或者羞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