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如此,等給台島倆表哥寫完了回信,吳遠依舊發現,給媳婦帶回來的絲襪不見了。
出來見到洗衣服的楊落雁就忍不住問:“東西哪去了?”
一聽這暗語,楊落雁當時就啐了一口道:“扔了。”
吳遠不由跺腳:“能正經穿的東西,為什麼要扔?照片你不也看到了?對了,照片呢?”
楊落雁努了努嘴,“挂在咱家照片牆上了。”
吳遠搖着頭,連道可惜地出了小樓。
院子裡,葡萄藤長開不少,葉子已經巴掌大小了。
但想要把葡萄架子爬滿,怕是還得再長兩年。
車庫裡,四隻毛絨絨的狗崽子,正在後腿蹬地地奮力頂着糯米。
初次當媽的糯米,似乎對此早已司空見慣。
這就是成長的代價。
出了大門,菜園子一角的草莓秧子初具規模,郁郁蔥蔥。
而其他地方被分割成好多片小菜地,各自種着不同的應季蔬菜。
至于先前用塑料棚子種養的一些時蔬,如今已經掀了塑料頂子,隻留下接過棚子的骨架。
畢竟氣溫已經足夠,無需再蓋。
轉頭直奔小樓後面的馬路上,馬路北面的桑樹地,已經初見規模。
放眼望去,一大片。
隻是剛種下去的桑樹隻有腿脖子那麼高,真正達到高産桑葉,起碼得到明年。
即便如此,村裡人已經陸陸續續地開始養蠶了。
不過規模都不大,半張一張地試試水,趟趟路,積累經驗。
就這,等到蠶養大了之後,怕也得滿北崗地找桑葉。
到時候,賣桑葉說不定都有得賺。
吳遠摸了摸口袋,裡頭有一包還沒拆的華子,心下定了定,這足夠溜達到村部了。
結果沒走幾步,就瞧見村辦小學的工地上,正在熱火朝天地忙碌着。
原先的打谷場早已不見蹤影。
原地起了兩排四棟瓦房的地基,八間教室的規模。
有點印象裡小學的樣子了。
但又有些不同。
吳遠一路過,就見工地上的娘子軍們,三三兩兩地沖他打招呼。
工頭張永成被曬得黢黑,早沒了原先白淨的模樣了。
跟張永成換了一根煙,寒暄了兩句,吳遠馬不停蹄地繼續往村部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