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這事鐵定是他辦的,沒錯了。
因為時間上太巧合了。
很快老支書的得意洋洋也證實了這一點道:“春紅呀,你也别太激動。這事我老早就讓小遠辦了,咱村這麼大,總不能連個在編教師都沒有。”
“……沒想到他直到今天才辦成,看來也沒少往裡搭功夫。”
宋春紅聲音有了哭腔道:“楊伯伯,這麼大的人情,讓我何以為報?”
老支書把手一揮,“你喜歡教書,就把書教好,讓咱村更多的娃娃成才,這就算報了。”
又聽老支書語重心長地說了一會,宋春紅這才心事重重地走了。
等到宋春紅出了村部的大門,老許頭才甕聲甕氣地道:“老楊頭,你說實話,你是不是在補償宋家女娃?畢竟要沒你家攪局,人宋老師說不準就嫁給小遠,跟着享清福了。”
“放屁!”老支書立馬跳腳道:“當初可是小遠往我家下的聘!”
老許頭話鋒一轉,連忙安撫道:“跟你開玩笑呢,你聽不出來呀?瞧你,還急,急個逑!”
瞧着倆老夥計差點當場翻臉,李會計卻語出唏噓地道:“春紅這就可憐了,老大不小了,對象更難找了。”
聽了這話,另外倆老家夥,一起跟着唏噓。
臨近五月的月末,北崗的夏天已經開啟了小考的模式。
這表現在,吳遠從家具廠騎到家,從先前的一滴汗不湯,到如今的胸前背後濕了一片。
雖還沒到大汗淋漓的地步,但暑氣的确是上來了。
田間地頭的麥苗不多,金黃起來,也是稀稀拉拉地一簇又一簇。
但該收還是得收。
看家守勢的老娘們們,都開始忙碌起來。
甚至連學校裡都跟着放了一周的農忙假,讓孩子們回去和父母爺奶一起,體驗收獲的辛勞……以及艱辛。
畢竟辛苦好幾天,隻收獲了那麼丁點麥子,不僅艱辛,而且紮心。
得虧是今年不用交公糧了,收多收少,全都自己家的。
否則情況隻會更紮心。
在這期間,就有些腦子活泛的孩子,趁機掏龍蝦,掏黃鳝,拿去賣錢,多少能貼補點家用。
轉眼到了周六晚上,翟第忙活了近十天,總算把專用平闆車做出來了。
直接送到吳遠家,身上還帶了一包的工具。
以便哪裡有不合适的話,當場拆了當場改。
吳遠看着師兄停穩車子,就手散了根華子給他道:“你說你來我家,還帶那麼多工具幹什麼?我家能少了那些東西?”
翟第拍拍手,接過華子,咧嘴一笑:“自己工具用着趁手。”
師兄弟倆湊頭點了煙,吳遠圍着平闆車轉了一圈,大的方面沒什麼毛病。
又看了看各個櫃子、台面,和印象裡煤氣罐和竈台的尺寸也差不多。
當即一個電話把三姐和三姐夫叫過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