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金安撥着了打火機,任由火苗燒着,拿眼神瞅他。
因為他懷疑吳遠是故意的,揶揄他。
可惜吳遠面色如常,看不出來。
但真說吳遠不懂得這裡頭的‘忌諱’,打死陸金安都不信。
就這樣,一根煙抽了半拉。
一輛火紅色的轎跑轟鳴着開過來。
陸金安一見到這輛車,立馬像是老鼠見了貓似的:“吳老闆,拜拜了您嘞,回頭見。”
上車之後,還嚷嚷着道:“改天我請你喝酒唱歌去。”
顔如卿從本田轎跑上下來,那高挑的身段,宛若平地裡長出個惹火的美人來。
關鍵是她還帶了副墨鏡,渾然不知道自己這副墨鏡帶來多大的殺傷力。
隻是這墨鏡和皓腕上的紫檀木手串,有些不搭。
饒是如此,吳遠依舊看得眼睛發直。
直到顔如卿香風飄近道:“他怎麼又來了?”
吳遠這才收回目光,心中暗忖,一定是紫檀木手串太養人了,養的自己都忍不住失神。
回頭得想辦法給媳婦也整一個好好養養。
至于材料,就從黃老這兒讨。
光明正大地讨。
畢竟他明人不做暗事。
嘴上卻回應顔如卿道:“他是來送貨的,不然這些磚瓦一般人還真尋摸不到。”
顔如卿從陸金安離去的巷子口收回目光,揚了揚挂在脖子上、深陷在事業線裡的相機道:“今天進展怎麼樣了,我有點期待。”
吳遠失笑道:“我的親姐嘞,這才三天哪。”
顔如卿白了他一眼,似乎是對這吐槽不滿意道:“我自己進去看,你還能攔我不成?”
吳遠連忙追上道:“攔倒是不攔你,你把安全帽帶上。”
顔如卿進門,看着挂牆上一溜的安全帽道:“我隻帶你的。”
吳遠苦笑道:“其實都一樣。”
誰的帽子都被臭汗熏透了,免不了的。
饒是如此,吳遠還是把自己的帽子給了顔如卿,然後自己拿了一個訪客的帽子帶上。
進了四合院,顔如卿直奔正房和東廂。
雖然吳遠嘴上說了沒多大變化,但顔如卿還是發現了不少的改變。
因為她是帶着發現美的眼睛來的。
她注意到經過三天的翻修,有些角落,柱基看起來沒什麼大變,但就是給人一種推陳出新的感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