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那爺也聽祖上說過,自家這套院子,曾經也是正八旗的人家。
一定有寶貝!
相比于四合院這邊的挖寶,同一時間北崗的田間地頭,也都在各種開挖。
因為自打昨兒下午停了幾個小時的雨,到了晚上就又下了起來。
經過一天一夜的循序漸進,此刻又下大了。
稻田裡的水已經淹到了稻子的一半深,影響稻子的呼吸了。
所以各家的勞力趁着睡覺前,把田壟挖個缺口,免得一夜大雨,蓄了太多的水,把稻子淹死了。
楊支書穿着雨披,拿着手電,踩在綿軟的田間土路上,四處巡視。
遇到誰家爺們出來放水的,就抽上一根煙,聊上幾句。
遇上誰家娘們出來挖土的,費勁巴拉地,就幫上一把手。
偶爾一鐵鍁下去,挖穿了龍蝦洞。
小龍蝦一家四散奔逃。
楊支書不僅連撿都懶得撿,而且一臉不屑。
這不大難臨頭各自飛了麼?
一通轉悠下來,回到村部,老許頭還在值班,撐在桌上直打盹。
偶爾醒過來,直接就是一巴掌拍下去。
打沒打着蚊子先不說,但起碼對滿屋的蚊子起到了威懾作用。
聽得楊支書一進門就道:“也不點盤蚊香?你身上那幾兩肉夠喂幾頓蚊子的?”
老許頭醒過來道:“點那玩意幹啥?白瞎浪費錢。”
接着就見楊支書一根華子扔過來,伸手一抄,接在手裡,放到嘴邊,摸出身上的火柴點煙,才發現不知何時火柴盒早就濕透了。
随手扔在桌子上,就見楊支書直接扔了個打火機過來:“給你了。”
老許頭也不客氣,先美美地自己個點上煙,這才翻過來調過去地端詳着打火機道:“老楊你也真是好命!閨女婿生意越做越大也就罷了,連帶着閨女也跟着越做越大。”
“我現在跟人說,咱村裡出了兩個老闆,廣告都打到央視一套了,還有人不信!”
楊支書不屑一顧地道:“你管他們信不信了。他們信不信的,能耽誤我閨女婿和閨女掙錢做生意麼?”
老許頭哈哈一笑:“現在卞孝生見到你,頭都得矮半分吧?”
“你說這話?”楊支書話鋒一轉道:“我跟他,有什麼好計較的。”
老許頭揣起打火機道:“這次的雨季,對咱們的小龍蝦産業打擊不小。”
楊支書點點頭,“不過種桑養蠶也沒好到哪裡去。夏蠶咱們吭哧吭哧地養完,賣給缫絲廠了,可現在一個子兒都沒見到。”
老許頭寬慰道:“等缫絲廠把繭子缫成絲賣出去,自然就有錢了。”
楊支書倆眼一瞪:“賣個屁!下雨停工好幾天了,你還不知道吧?”
如果說老家北崗正處于‘水深’之中,那麼新一天的吳遠,就處于‘火熱’狀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