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是看出了龔大彪的猶豫,孫二黑又給添了一把火道:“俺聽說,這附近不少人家都在偷偷地挖寶。前幾天還有人挖出好幾壇袁大頭來,後來被警察收走了。”
謠言傳到後來,就是這樣真中有假,假中有真。
令人深信不疑。
龔大彪一臉凝重地道:“那俺們不能讓老闆白歡喜,絕對不要驚動警察。這樣,讓各位師傅,都仔細着點,不要放過任何細節!”
孫二黑屁颠颠地下去傳話去了,順便搭上了自己的一包煙。
結果一個上午,毛也沒發現。
這套二進院的前任主人,搬家的時候,太仔細了。
一件像樣的家具都沒留下。
以至于中飯時,碰到李鴻忠的人,都自覺得矮了一頭。
這該死的勝負欲……
吳遠看出來了。
但他什麼也沒說,對于新組建的施工隊,想要盡快地磨合成長起來。
除了安插騰達的老師傅帶一帶之外,就是這種,讓他們相互之間較較勁,比一比。
這沒什麼毛病。
吳遠隻自顧自地擺弄着顔如卿留下的相機和交卷,準備給兩套四合院來一個改造前的最後留影。
開工儀式可以省,但這不能省。
因為吳遠看得出來,顔如卿還是挺喜歡這種改造前後對比變化,帶來的治愈感覺的。
一頓咔咔拍照,忙活了一個多鐘頭。
師傅們大都看不懂,靠在牆跟前自顧自地休息,不多過問。
唯有孫二黑靠上前來:“老闆,這些都要扒掉了,你拍這些幹啥?”
跟師傅們說治愈不治愈的,指定是不能理解。
對此吳遠早已想好了答案,脫口而出,連個磕巴都不帶打地道:“咱們這是翻修改造工程,最終的效果,究竟好不好,不得有個參照對象?”
“是哦!”孫二黑似乎心思也不在于這個問題上,聽完就嘿嘿地咧嘴一笑:“老闆,能不能順便幫我拍張照,洗出來,俺好寄回去給俺娘。”
吳遠擺弄下相機,又拍了下兜裡的空白交卷,确定給這些師傅們都拍一張照片,問題不大,這才問道:“怎麼不給媳婦寄?”
孫二黑臉色立馬暗淡下來:“之前出來打工之前,媳婦嫌俺窮,跟人跑了。”
好家夥,吳遠一句話把話題聊死了。
幹脆舉起相機道:“在哪兒照,你挑個背景,擺個pos!”
孫二黑顯然是早有打算:“老闆,就在這四合院門口,中不?”
“中!”吳遠欣然應道。
等到給孫二黑拍完,又叮囑道:“去問問其他師傅,還有想拍照寄回家的,趕緊過來。”
“好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