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那爺看着滿院子的青磚牆面,陷入了沉思……
眼瞅着那爺真的在琢磨,吳遠連忙把他的想法往回拉。
“那爺,你可别不禁逗哈,我說着玩的。”
那爺回過神來,不以為然道:“你這就小看你那爺我了吧?我那東廂一屋子古董呢,為了幾條小黃魚,不顧那些古董的安危,這事兒我不能幹!”
“那是那是,”吳遠連連道。
卻被那爺不悅地道:“你這小夥子,怎麼直呼我名呢?”
“那爺你叫那是?”
“說你小子沒文化,你小子就文化不高。爺我姓na,念第一聲。阿瑪給起的名字曰時,時間的時。誰知道被你們這幫草民一叫,都叫成那是了。那爺我聽時間久了,也聽習慣了。”
這話聽得吳遠連連點頭,可不敢再說那是了。
點完頭之後,連忙轉移話題道:“那爺,您這院子回填土方量可不小。一人一天可搞不定。”
那爺理所當然地道:“那指定搞不了,這些個是那爺我挖了兩天兩夜的。”
随即揮揮手道:“你隻管找人,那爺我絕對短不了他們工錢。”
“那行,明兒我就把人給你叫來。今天夜裡,還得勞煩您老當心着點,别掉自己挖的坑裡去。”
“我借你吉言!”那爺沒好氣地說了一句。
從那爺的四合院離開,吳遠也就回了黃老的四合院,一直忙活到七點來鐘下班。
回到亞運村賓館,洗了個澡,先給潘麻子打了個傳呼。
結果等了好一會兒,也沒個電話回複。
吳遠就幹脆和馬明朝先下去吃飯了。
這些日子,中午跟着冀北的師傅們吃得大多數是面食。
所以回來之後,吳遠大多會替代性地狠造一頓米飯,平衡一下腸胃。
吃完飯,也就回了房間。
畢竟入伏的天氣,實在不适合下樓遛彎。
結果這一回房間,就聽到房間裡電話在響。
接起來一聽,是潘麻子回了過來。
吳遠就讓潘麻子明兒調三個小工到四合院,幫一天忙。
潘麻子自無二話,滿口答應下來。
還笑呵呵地,捎帶着把沒有及時回電話的原因,解釋了一遍。
吳遠自不會跟他計較這點事,隻叮囑了一句‘少喝點’,就挂斷了電話。
如此一通下來,電視劇的《公關小姐》已經開播了。
于是吳遠就一邊播着電視,一邊撥通了顔如卿的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