顔如卿從黃家大姐手裡接過飯碗道:“而且我還聽胡同裡的人說,不少人家都挖地三尺,想要尋寶,結果都一無所獲,最後填坑鋪地磚的工程,反而便宜了他。”
黃老思忖道:“填坑鋪地磚這種活兒,怕是還入不了小吳師傅的眼吧?”
顔如卿深以為然地點點頭。
畢竟她最清楚,吳遠在上海的工程有多少,事業有多大。
說話間,黃老連幹了三碗飯,遠勝往昔。
看得保健醫生都驚呆了,反過來想要限制黃老的攝入食量了。
打十号小樓離開,顔如卿都沒去看昔日的姐妹陳嫣一眼。
心中有一點點惋惜,但更多的是被填滿的感覺。
四合院的照片,被黃老留下來了。
顔如卿還得拿着小帥留下的底片,再去另尋館子去洗。因為她也很喜歡這樣的照片。
送走顔如卿之後,吳遠就被金老闆截胡了。
陸金安和金老闆聯手攢這麼個局,實在令他無法推辭,也讓他在應酬上當甩手掌櫃的計劃瀕臨破産。
今天的晚飯,定在了國賓館。主打一個隆重!
吳遠也是頭一回過來,以前隻覺得這裡常人無法涉足,沒想到有人的地方,那就有門路。
即便他下班時隻胡亂沖了沖身體,難掩幹活一天的汗味和塵土味兒,在這裡,依舊受到了極大的尊重和推崇。
陸金安自不必說了。
金老闆再不以祖上多牛逼自居了。
就連塗老闆,都是拍馬屁不算晚,奮力地猛拍着,那勁頭想要把上回欠下的都補上。
不過美食尚還是頭道菜,開胃菜!
等到從國賓館離開,吳遠被仨人裹挾着,去了一個神秘的地兒。
黑燈瞎火之中,地方在哪裡,吳遠已經摸不清楚了,反正不出三環。
但名字他看得真真的,長泰歌舞廳!
好家夥,自己是跟這地方有緣麼?這樣都能來上?
一進門,吳遠就意識到此處的不同。
這裡的男人非富即貴,各種各樣。
但這裡的女人卻隻有一個樣兒,能歌善舞,身嬌體媚。
吳遠一進場,就被安排上了。
三個二十出頭的漂亮姑娘,那臉蛋,薄施淡妝,恰到好處。那身段,一看就有舞蹈功底,怕是能解鎖各種高難度姿勢。
陸金安推崇道:“吳老闆,這是我和老金老塗仨人,各為你準備的姑娘,都是舞蹈團的嬌子!你喜歡哪一個,今晚就能帶回去!”
金老闆的口吻興許是因為喝了酒變得有些尖酸道:“吳老闆,你可千萬别有什麼負擔。這些姑娘,我等是無福消受的。”
這是在撇清關系,打消吳遠擔心做連襟的疑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