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家縣長這回真敢畫大餅。
跟市裡、省裡争取條件,從來就是各地主官的一大難題。
更别提争搶這種公共交通資源了。
吳遠喝了一口新茶,開始往回找補道:“徐縣長,其實話說回來,北崗對外交通建設,不光是為了我們家具廠服務,也是建立家居港計劃的重要一環。”
一說起家居港計劃,徐縣長頓時來勁了。
連帶着吳遠剛提的條件,都不覺着過分了。
“你說得對!不愧是你呀,吳老闆,你看待問題的角度,就是長遠!”
如此又聊了半拉鐘頭,徐縣長就坐車先回去了。
吳遠看了看時間,距離中飯實在太早了,留縣長吃午飯,實在是沒那個由頭。
隻好親自把人送到門口離開了。
回到辦公室,吳遠就把楊國柱和楊沉魚叫過來了。
讓他們理一下廠裡的物流數據和物流成本,先準備着,防止縣裡哪天忽然來要數據。
同時這些數據,也是作為廠裡建立分廠選址的重要參考項之一。
安排完這一切,北邊缫絲廠來人了。
不過這一回來的不是卞孝生,而是廠長魏國發。
魏國發能過來,是出乎吳遠預料的。
畢竟雙方沒什麼實質性交集。
而且由于卞孝生較勁的因素在,雙方其實是避諱着私底下見面這種事的。
但是來者都是客。
既然來都來了,吳遠自然沒有避而不見的道理。
況且因着迎送徐縣長的緣故,他幾次三番出現在廠門口,早暴露在缫絲廠的眼皮底下了。
真正避而不見的,反而不美。
吳遠趁着魏國發煙掏出來之前,先散了根給對方,然後指着茶壺,讓桑語再去重新沏茶,這才坐下來道:“魏廠長,難得過來,有什麼事就直說。”
吳遠一開口,就奠定了基調。
魏國發卻先放低姿态,先開始自我檢讨道:“按說吳老闆是缫絲廠的股東之一,我身為廠子,應該經常過來彙報工作的。”
吳遠笑着擺擺手。
你要真那樣做,卞孝生不得天天給他穿小鞋?
不過魏國發既然這樣說了,他就真把缫絲廠的現狀,跟吳遠做了個簡單的彙報。
内容沒什麼新鮮的。
都擺在明面上呢。
這期間,桑語新的一壺茶又泡好了,端過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