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仨人進到一個裝修考究的包廂。
吳遠連忙退出去看了一眼,包廂名叫楓丹白露,怪不得看着有些似曾相識。
當時跟薩拉和胡瑤過來吃飯時,吳遠就笃定黃琦雅會喜歡這裡。
沒想到,她确實喜歡。
見到吳遠的動作,黃琦雅眉頭一挑,問了一道送命題道:“怎麼,以前跟被人來過?”
這女人,智商歸位之後,着實機敏得令人汗顔。
否則怎麼會那麼容易就掌握六門語言,在那麼多國老外手底下掙外快。
吳遠沒有否認,也沒有承認道:“我文化低,隻是覺着楓丹白露的名字,令人費解。”
這是個好問題。
以至于江靜也露出不解的表情。
這段日子以來,跟着黃琦雅,出入各種高檔場所,連帶着整個人的品味和知識儲備,是極速攀升。
她太享受這種學習的感覺了。
仨人分别落座。
黃琦雅才道:“楓丹白露是法國大都會的一個小城鎮的名字音譯過來的。當然不是一般人音譯的,而是張女士的譯法。徐志摩也翻譯過,叫什麼芳丹薄羅,意境上确實差了許多。于是就采納了張女士的譯法。”
吳遠點點頭,一臉的不明覺厲。
倒是江靜似乎讀過張愛玲,趁機跟黃琦雅又深入聊了幾句。
法餐無外乎鵝肝牛排黑松露啥的。
吳遠還隐約記得,要區分個前菜、頭盤、主菜、副菜和甜點之類的。
但今兒有黃琦雅在,他可以理所當然地坐享其成。
不用去動吃什麼的腦筋。
果不其然,黃琦雅拿着菜單,跟侍應生一通行家般的交流,聽得侍應生連連點頭。
一幅這是行家的尊重感。
這邊吳遠也趁機跟江靜了解到,跟随倆人一塊回來的保镖嚴月,臨時有事回老家了。
所以黃琦雅和她,也就順便留在上海這邊,多休整一陣子。
聊完了嚴月,吳遠回頭一看,黃琦雅這邊還在跟侍應生交流着呢。
侍應生還沒什麼不耐煩的,依舊拿出對行家的耐心來。
吳遠就更沒什麼不耐煩的,轉而問起江靜道:“現在家裡還好吧?你這一出差,就是幾個月不着家的,阿姨有怨言吧?”
江靜無奈間帶着滿足道:“怨言嘛,肯定會有。但一見我能獨立承擔房貸壓力了,她也不好多說什麼。總不能指着她去股市炒股賺錢……”
吳遠笑道:“老人家難得犯一回糊塗,你也就别老抓着不放了。”
江靜咕哝道:“誰讓她老是給人家相親找男朋友的?”
可憐天下父母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