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靜連忙拿起醒酒瓶,給吳遠斟上。
而且特意斟得比紅酒的高度要高一些。
黃琦雅也不說了。
畢竟這個便宜弟弟,就是這樣一個粗人。
等到前菜清了盤,頭盤上來之後,黃琦雅就問起道:“最近我二哥給你弄過什麼項目沒?”
吳遠這才驟然心裡一突道:“哎喲,有陣子沒跟黃哥聯系咯。”
吳遠總不能明說,難得拿到一個樓房工程,還是從建築局何局長那兒拿到的。
即便如此,黃琦雅依舊聽出來道:“他整天忙什麼呢?趕明兒我找他問問。”
接着又問道:“對了,你現在手底下人都是給人裝修的,搞大型基建工程、樓房工程,能行麼?”
吳遠趁機道:“姐,正好騰達準備成立個專門搞建築工程的騰達一建。此前在浦東那邊蓋了個六七十畝的廠子,也算是有了初步的工程經驗。”
黃琦雅也不由脫口而出道:“這我倒不擔心,建築這行當,好像就沒你不會的。”
吳遠嘿嘿一笑,也不反駁。
因為事實,也的确如此。
一頓法餐吃下來。
吳遠覺着跟黃琦雅的關系,又回到了過去那段,令人特别舒服的時期。
這一點,從她要跟黃琦凡使勁,想辦法給自己扣點工程出來,就可見一斑了。
華燈初上。
一瓶紅酒,被吳遠喝掉了大半瓶。
牛嚼牡丹,也不過如此了。
黃琦雅微微歎惜的同時,又覺着心裡莫名的舒服。
賬自然是黃琦雅結的,甚至都沒走投資公司的賬。
出了紅房子。
吳遠一馬當先地上了桑塔納道:“姐,我先走了。”
随後才沖江靜揮了揮手。
一幅吃幹抹淨,果斷走人的态勢。
留下黃琦雅對江靜道:“走吧,我送你。”
江靜卻客套了一句:“姐,我還是打車吧。要不你也打車吧,畢竟喝了點酒。老闆一直說,喝酒不開車,開車不喝酒的。”
黃琦雅沒好氣地道:“那麼一大瓶,我哪裡喝了多少?半杯都沒有!不都被他幹掉了嗎?”
江靜心裡一動道:“沒準老闆是故意的呢,就是怕黃姐你酒後開車不安全。”
黃琦雅面上哼了一聲,心裡卻再次舒服起來。
這家夥做事,越來越令人捉摸不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