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前聽見車聲,就覺着是你。結果半天不見你上來,幹嘛去了?”
吳遠揚了揚手中報紙:“出去轉了一圈。”
“先别開門了,快過來。”
吳遠訝然失笑道:“呂老哥,今晚我是真不行。”
“什麼行不行的,誰叫你喝酒了?”
吳遠這才如釋重負道:“不打擾嫂子跟孩子吧?”
付秋的聲音傳來道:“吳老闆快進來坐,都是街坊鄰居的,有什麼打擾不打擾的。”
吳遠進了門,就見餐桌上放着一盤花生米。
呂文清也沒有在喝酒,隻是花生米旁邊放了一壺茶。
乍看起來,是比過去寒酸了。
但除卻餐桌上不開,吳遠目光打量了其他的布置,卻發現了新的玄機。
原先呂老哥挂牆上的那些窮酸字畫,都被收起來了。
取而代之的是,各種精美裝裱起來的書畫。
像是家和萬事興、大展宏圖這些。
如果說書畫不排除是呂老哥,興之所至下的新作品,那麼牆角的落地春蘭櫃機,就絕對能說明問題了。
怪不得屋裡清清涼涼的。
吳遠坐下之後,付秋已經把泡好的熱茶端過來了。
嫂子身上倒是沒追求潮流,穿什麼公關裝和一步裙。
但腿上穿得卻是健美褲。
至于是不是芙蓉衣巷的,吳遠并不方便盯着看。
不過呂文清很快給了吳遠以佐證。
直接打開餐桌旁邊的角櫃們,露出裡面茅台道:“吳老弟,這茅台我攢了一箱,就等你回來痛飲一番了。”
吳遠笑着道:“呂老哥,以你現在的實力,天天喝茅台,也不是多大問題。”
呂文清忙壓低聲音道:“關鍵是你嫂子不讓喝。隻有跟你小酌,她才不會說什麼。”
“敢情我就是個擋箭牌呀!”
“不不不,也是真想跟你喝,吳老弟。”
說着,把面前的花生米往前一推道:“嘗嘗,你嫂子做的五香花生米,那是一絕。”
吳遠就和呂文清一樣,捏一顆花生,飲一口熱茶。
就這樣,和三五老友,談四海風雲。
當然,呂教授,這回沒扯太遠。
吳遠也注意到了,自打呂文清出來單幹之後,所談及的話題,也越來越接地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