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走着走着,感受到騰達公司内部的輕松愉快氛圍,以及那一雙雙投射過來的目光時,心裡又莫名地為自己感覺委屈。
終于等走到了門口,身後的家夥才開口道:“葛警官?”
葛玲猝然轉身,俏臉上帶着莫名的希翼道:“嗯?”
吳遠搓搓手道:“麻煩你下回再來,能不能換身便裝?你這一身制服,一進門就讓公司那些新客戶心裡陡然一驚,以為咱們騰達攤上什麼事兒了呢。”
葛玲立馬沒好氣地道:“再見!以後不來了。”
說完,轉身就走。
前台的沈璐聽得真真的,當時就沒繃住笑。
吳遠喃喃道:“都說不來了,還再什麼見?”
回過頭來,發現沈璐在笑,頓時把臉一闆:“笑什麼笑?我說得不對麼?”
沈璐無奈道:“對是對,可是老闆你提的,好像不是個時候。”
身為一個老闆,自然不可能跟自家一個前台小姑娘計較。
更何況,人家說得,似乎有那麼一點道理。
回到辦公室,馬明朝這才有機會找到他道:“老闆,小拉達已經過戶給呂大教授了,這是辦完手續後的三萬塊錢。”
吳遠看着那三沓子老人頭道:“其他手續費稅費,都是呂老哥自己掏的?”
馬明朝點點頭,順帶着從兜裡掏出兩包華子道:“呂教授還硬塞了兩包煙給我,我不拿都不行。”
“給你就拿着,”吳遠揚揚手道:“這錢先交給明琪放保險櫃裡,明兒給我姐送去。”
“好嘞,老闆。”
轉眼到了下班時間。
吳遠拎起手包,就往外走。
畢竟他不走,可沒人敢走的。
銀色桑塔納開出啟華大廈時,日頭剛剛落山。
路邊的華燈,剛剛點上,尚且沒有成為夜上海的主角。
桑塔納回到四平路,就見着前面一輛車正堵着小區大門,不動彈。
馬明朝按了兩下鳴笛,接着心虛地道:“老闆,前面那車是呂教授的車。”
吳遠打眼一瞧。
馬明朝自然是錯不了。
畢竟是他剛剛經手辦的,車況車牌他都一清二楚。
吳遠笑了笑道:“他們幹嘛呢,怎地不走?”
馬明朝搖下車窗看了看道:“好像是在跟熟人說話。”
吳遠幹脆推門下車道:“你掉頭回去吧,這幾步路,我走進去就行。”
下了車,吳遠往前走了幾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