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了電話,吳遠被地址報給了馬明朝,讓他直接去這個地方。
馬明朝一聽這地址,不由道:“老闆,咱們跑這一趟,可能趕不上回公司吃午飯了。”
吳遠不假思索道:“一會蹭五爺和寶俊他們的飯。”
從虹橋機場開到浦東,幾乎穿越如今的大半個上海,那時間可太久了。”
但這一路上,吳遠也沒閑着。
關于90年下半年的一些時間線,在腦海裡漸漸清晰起來。
原來相比于亞運會給國内帶來的開放氛圍,其實這場發生在異國他鄉的遙遠争端,帶來的震動和改變更大更轟動。
隻是上輩子身為底層掙紮求存的農民木匠,吳遠根本想不到這些。
如今兩世為人,看待舊事的同時,多少開了點上帝視角的挂,才發現一些更加接近事實真相的東西來。
隻可惜,沒人信。
不過越是沒人信,吳遠越是要争一口氣。
讓投資公司先結結實實地掙上一筆再說!
數百萬美金的以小博大。
反正吳遠是豁得出去的,就看黃琦雅豁不豁得出去了。
一個半小時的功夫。
銀色桑塔納總算是抵達目的地。
要不是看着趙寶俊和喬五爺就站在路邊的樹底下,邊抽煙邊等着。
馬明朝還是不那麼确定,就是這裡的。
車子挺穩,吳遠收回思緒,推門下車。
趙寶俊馬上就散了根華子給他,捎帶着給喬五爺續了一根。
吳遠拿着華子,在手背上磕了磕,舉目環顧四周:“就在這裡?”
趙寶俊一臉興奮地道:“就這,師父!”
喬五爺也咧着嘴道:“是不是覺着特親切,特順眼?”
瞧着這爺倆樂呵呵的樣子,吳遠也不忍心出言打擊。
這周圍,壓根和北崗的鎮上沒什麼區别嘛。
鎮裡面兩橫兩豎的街道。
街道之外的遠處,就是廣袤的農田。
趙寶俊樂颠颠地道:“師父,我确認過了,咱們接的那個拆遷安置小區,就在往西兩公裡處。往這西南方向三公裡,就是曼迪菲家具新廠區。”
喬五爺眉飛色舞地道:“而且咱們租下的這院子,特别大,還有兩棟二層的筒子樓,做宿舍,做辦公室,都綽綽有餘。”
說話間,吳遠跟着五爺和寶俊往鎮子裡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