銀色桑塔納回到教職工小區的樓下時,一輛熟悉的法拉利就停在那裡。
原本還打算到吳遠家裡玩的仨女孩,一見這輛法拉利和那個女人的氣場,頓時連車門都不敢下,催促着馬明朝趕緊掉頭離開。
吳遠下了車,走到法拉利車門邊,就見幾天沒見的那個女人,傲然地坐在駕駛座上,按下了車窗,露出了白皙的側臉和脖頸。
“上車,有事跟你說。”
吳遠本想硬氣一回,可無奈倆腿不聽使喚,很不争氣地上了法拉利副駕。
結果車門一關。
顔如卿立馬火速換擋,法拉利熟練地倒車離開。
連給吳遠的反應時間都沒有。
“顔姐,有事上樓說多好?這都到我家了。”
“怎麼,怕我把你賣了?”
“賣了分我一半就行。”
“臭貧。”
法拉利吸引了不少教職工小區居民的目光。
一時間,一傳十,十傳百的。
隻是吳遠不知道了。
因為法拉利一離開四平路,就直奔松江而去。
一路上,顔如卿都沒怎麼說話,專注地開着車,行雲流水之極。
吳遠也樂得享受這份清靜,帶着酒意,竟然不知不覺地睡着了。
直到法拉利駛入松江别墅的車庫,伴随着砰的一聲關門聲,吳遠這才猝然醒來。
見到另一邊顔如卿已經下了車,也匆匆忙忙地下了車。
從車庫直接進入别墅,入目一片孤寂的白色。
雖然是他親自設計的裝修方案,但吳遠依舊感覺不自在。
恐怕也隻有顔如卿如此冷傲的女人,才會在這樣的環境能感到放松自在。
思忖間,就見顔如卿在一樓的沙發上坐下來道:“找你來,是打算談談你上回追我到機場時,想說的事。”
“顔姐,你這麼一說,我突然有點記不起來了……”
面對吳遠的玩笑,顔如卿佯怒上臉。
但也沒有真的發作出來。
畢竟當初吳遠追到機場說事的時候,她的反應有多草率,如今心裡就有多沒底氣。
而從機場回來,親自用法拉利把吳遠接到别墅裡重談此事,已經是她所能表現出的最大誠意和重視了。
吳遠總不能指望顔如卿這樣冷傲的女人,真的做出什麼‘溫柔道歉’的舉動來。
不過态度歸态度,好處歸好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