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聽老支書問道:“教委栗主任親自過來給村辦小學剪彩,咱是不是得準備桌酒席?”
吳遠思忖道:“備着肯定更好,畢竟有備無患。村裡困難的話,就從家具廠提前支點錢。”
畢竟村裡在盼盼家具廠還有股份,雖然主動被動地被稀釋了不少。
但随着今年家具廠銷售的爆發,年底能分紅的錢,反而更多。
所以吳遠才會有此一說。
不料老支書倒是無比樂觀道:“那倒不用,前幾天,咱們那十三香,賣了不老少。村裡賬上還有不少餘款。再說,就算賬上沒錢也沒關系,打張白條,年底再還。”
打白條,吳遠并不覺着稀奇。
稀奇的是,去哪裡打白條。
畢竟村裡頭的面子,頂天了也就撐到鄉裡。
吳遠以為怕又是要去鄉裡的徐家飯店。
畢竟自打範家飯店垮掉之後,鄉裡能拿得出手的,也就剩徐家飯店了。
不曾想,老支書一臉随意地道:“許家老三爺倆剛在村部開了個飯店,平日裡順便賣點涼菜。你們晚上一會沒菜吃的話,直接去拌幾個菜回來。省事又放心。”
吳遠訝道:“許叔的三弟?”
說話間,爺倆到了村道上。
老支書點點頭,随即道:“趕緊回去歇着吧,趕了一天的路。”
“爹,你慢走。”
送走老丈人,吳遠信步往家走。
這半個月來,老丈人雖然把家看得不錯,但菜園子裡面明顯沒顧及到。
黃瓜秧子上結了不少,一根根都抽到小手臂那麼長。
梅豆和豆角,也都大豐收,綴滿了架子。
再有那些不起眼的茄子,藏在低矮的茄子秧葉片下面,都大到了藏不住的地步了。
更别提散發着濃郁醒腦味道的洋柿子地塊,紅綠相間的番茄,一個個都有拳頭大了。
甚至有幾個快要紅透的,反而被鳥嘬了。
可惜了了。
至于韭菜、大蒜什麼的,自不必說,綠油油的,格外旺盛。
轉悠了一圈,吳遠摘了根黃瓜,在手裡搓了搓,就直接吃了,嗯,嘎嘣脆。
從菜園子裡跨出來,吳遠轉頭進了院子,順便把黃瓜把兒掰了,扔給大黃吃。
大黃用倆前爪攥着,歪頭努力地啃着。
一邊啃,一邊看向主人。
表示很給面的樣子。
結果等到吳遠進了小樓,看不見影子,大黃立馬放開滿是齒痕的黃瓜把兒,任由小花搶走叼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