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二叔每次過來,那都是人還沒到,聲音就先嚷嚷到了。
壓根就不會有敲門這多餘子的事。
而二叔之上的廠長妹夫,他根本沒來過自己辦公室,都是自己找過去跟他彙報的。
這就導緻這一回楊沉魚,專注得茬劈了。
直到吳遠開口道:“不是你找我說,有事的麼?”
楊沉魚這才扔燙手山芋似的,把手頭的報表文件一扔,整個人都有些不知所措,嘴裡還喃喃道:“你怎麼找過來了?打個電話,我不就過去了麼?”
“在哪說不一樣?”吳遠無所謂地道:“再說你這屋裡,我還沒來過呢。怪香的。”
說着,吳遠就在沙發上坐下了。
楊沉魚連忙從辦公桌後坐過來,陪着。
先從茶幾肚裡掏出一包華子道:“抽煙不?”
吳遠擺擺手。
“那就來杯咖啡?”說着,楊沉魚就起身張羅。
結果卻聽吳遠道:“不喝咖啡,泡杯茶就行。”
楊沉魚頭也不回地道:“我這不比你那,沒什麼好茶葉。”
吳遠卻道:“要什麼好茶葉,高沫都行。”
這話聽得楊沉魚不樂意了,“擱外頭,跟人家喝咖啡。到我這兒,就隻喝高沫了?在你眼裡,我跟人家的差距就那麼大?”
雖然是譏笑着說的這話,吳遠卻也沒有慣着大姨子的習慣。
絲毫不接受對方的DISS,不答反問道:“你說話這樣,大姐夫是不是越來越怕你了?”
結果這一提,卻把楊沉魚說得偃旗息鼓了。
轉身把泡好的碧螺春往吳遠面前一放,就坐在那兒,啪哒啪哒地往下掉眼淚。
吳遠可不吃她這一套,端起碧螺春,優哉遊哉地吹了一圈。
才道:“别哭,妝都哭花了,怪貴的。”
楊沉魚頓時破涕為笑,四處找紙沾掉淚痕,順便補了補妝。
倒不是說,吳遠這話有多好笑。
而是這話就相當于個台階,叫她收了這情緒的台階。
畢竟這是在廠裡,談的都是廠裡的事。
不是唠家長裡短的時候。
忙完這一通,楊沉魚覺着自己的妝容再無破綻,宛若帶上面具道:“其實我倆分居一個月了,各睡一屋。”
說完,楊沉魚就轉為正題道:“說正事,其實這事并不太着急。是我回去,沒事的時候,琢磨出來的。”
吳遠點點頭,嗯了一聲,意思讓對方繼續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