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讓人不得不懷疑,這個分蛋糕的計劃,是不是跟彭城那邊商量好了的?
吳遠見狀,直接揭破道:“徐縣長,咱們之間,如果還要多餘的解釋,那我就無法對将來我們的合作感到絲毫的樂觀。”
徐縣長連忙回過神來道:“是我多慮了,但這是習慣,我也控制不了。”
體制内的人都是八百個心眼子。
吳遠也知道,于是喝了口水,就聽徐縣長思忖道:“這個退而求其次的方案,的确有更大的可行性。不過我還是想努力一下,看能不能吃個獨食。”
“實在不行的話,咱們再考慮分蛋糕的方案。”
徐縣長的這次到廠,其實并沒有談出什麼具體的進展。
唯一是徹底解開了雙方的誤會,重新建立了信任。
随後連便飯也沒在盼盼家具廠吃,就匆匆離開。
送走縣政府辦的小車,吳遠也陷入了琢磨。
印象裡,徐縣長雖然平步青雲,在北崗經營很多年,赢就赢在這穩字上。
但也正因為穩,所以關于家居港的很多事情推進,其實指望不了他。
這可能是對方的官場生活之道。
吳遠也沒法指摘什麼,隻能自己琢磨着想辦法,創造條件。
相信市裡即便是想摘桃子,也不可能比這邊還要快。
陳江河那事,縱使不是空穴來風,怕是也相去不遠。
否則人家一個搞服裝的大亨,走外貿路線,輕輕松松賺老外的美刀不好麼?
非得要吭哧吭哧地來給國人做家具,搞裝修,為未來的房地産做配套?
不過想到搞服裝走外貿,吳遠倒是留了個心。
當然不是為自己留的,而是為媳婦楊落雁留的。
這或許是芙蓉衣巷做大做強之後的,必要的轉型之路。
轉眼一天過去。
臨下班前,吳遠惦記着三姐燒烤攤的籌備情況,便提前半小時下了班。
坐車來到了陵園東路。
和前幾天過來不同,三姐吳秀華、張豔和苗紅幾人,精氣神明顯有了本質的不同。
那股子熱火朝天的勁頭,讓人想笑之餘,又頗受感染。
吳遠一下車,就直奔院子裡。
隻見吳秀華準備的簽子,密密麻麻不老少。
單說這肉、菜的成本,少說也有近百塊。
吳遠拿起肉串聞了聞,确定一下腌制的配料和火候,差不太多。
就問道:“三姐,頭一天試營業,就準備這麼多,要不要給自己這麼大壓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