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過陸援朝終于不抖的手,遞過來的華子,吳遠任由對方打着了火機,點上。
這才道:“陸廠長變了不少,早把隻會開車的明朝,甩到了身後。”
陸援朝卻一臉豔羨地看向門外道:“嗨,老闆,我哪敢明朝比?”
謙虛完了之後,語氣這才陡然低沉下來,透着真誠地道:“不過這段時間在木材加工廠,裡裡外外地跑下來,确實學到了不少。”
“挺好!”吳遠言簡意赅地勉勵道:“放心,就沖你跟明朝這關系,也不會一直叫你屈居于一個小小的木材加工廠的。”
一句話,既給陸援朝畫了餅,又給足了馬明朝的顔面。
晚飯,陸援朝執意邀請。
但架不住王敏亞的頭緒更大,在區裡給吳遠安排了一頓晚飯,而且特地叫來了楊落雁。
可以說是相當周到。
說是區裡,其實反而距離火車站更遠了些。
席間,王敏亞也沒莽莽撞撞地直接邀請當地區裡的官員。
而是先趁着這頓飯的功夫,給自家老闆吳遠,介紹了一些區裡官員的基本情況。
有個初步的認識。
吳遠在用餐吃飯的同時,就把事情了解的差不多了。
加之這區裡飯店的經營環境,親身實地地感受,其實也能體驗到區裡主官的當政風格。
王敏亞如數家珍,知無不言。
作為陪客的陸援朝,時不時地補充上幾句。
一頓飯吃的輕輕松松,其樂融融。
話說的多了,酒都沒什麼機會動。
陸援朝倒是有心陪陪的,但剛給了吳遠一個戒掉酗酒毛病的好印象。
他也不想轉眼間就破壞掉。
于是晚飯早早結束。
吳遠帶着媳婦就在飯店門口,揮别王敏亞、裴娜,上了奔馳,絕塵而去。
看得裴娜一臉豔羨:“老闆和夫人這夫唱婦随的樣子,真叫人羨慕呀!”
然而王敏亞一句話,就一針見血地打破了裴娜的豔羨和幻想。
“不是什麼女人,都能跟老闆這樣的人,做到夫唱婦随的。”
裴娜聞言,一個激靈。
确實如此。
光瞧着人家表面的風光了,壓根沒見着人家暗地裡所付出的辛勞和努力。
畢竟,單單能把一個破落的縣服裝廠收購下來,并且重新注入活力,發展起來,就不是一般人所能辦到的。
即便背後有老闆指點,可那麼大一個廠子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