揮揮手就讓明朝跟着去了。
一根煙的功夫,馬明朝去而複返,帶了兩包紅塔山回來。
煙盒都被攥變形了。
看得出來,經曆了一番激烈的推拉。
馬明朝悻悻地展示給吳遠看,描繪給他聽。
吳遠聽完,笑着反問道:“明朝,花娘能不能是看上你了?”
話音剛落,馬明朝就下意識地後退一步道:“老闆,話不能亂說。正如你所說,花娘那院子是真大,将來指不定真是千萬富婆。哪裡看得上我?”
“再說了,這話讓苗紅知道,這日子還怎麼過?”
明朝說得沒錯。
這年頭,通訊和交通都沒那麼發達。
很多隻言片語,似是而非的東西,都無法流通傳達。
所以夫妻兩口子,分居兩地,也沒那麼多幺蛾子。
但也正是因為,流通傳達不暢。
一旦有些蛛絲馬迹,反而會被這種隔閡,無限制放大。
以至于最終過不下去,不歡而散。
所以馬明朝這種警惕,完全沒有錯。
吳遠正色道:“你說得對,就當是咱爺倆開玩笑,這話,哪說哪了。”
“不過花娘一個婦道人家,開門做生意的,也不容易,能幫就幫吧。”
可問題是,樹欲靜,可風不止。
臨近傍晚,吳遠親自在家操持晚飯時,花娘端着一盤子炸春卷上門來了。
外酥裡嫩的,香味飄得好遠。
當然,這話說得是花娘——手裡的炸春卷。
“吳老闆,您在家,還親自下廚哪?”
吳遠就在前院的廚房裡,用煤氣竈炒菜。
是以花娘這一進前院,就看了個正着。
吳遠揚了揚大勺道:“閑着也是閑着,随便做點。”
花娘立馬端上手上的春卷道:“今兒孩子想吃,不小心炸多了點,送點來給吳老闆和夫人嘗嘗味道。”
“喲,那真是謝謝老闆娘了,”吳遠雖然近在咫尺,卻依舊沖中院裡的馬明朝道:“明朝,你來接一下。”
這就讓花娘很意外。
但她依舊連盤子帶春卷地交給了馬明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