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遠不假思索道:“短則三五天,長則十來天。”
随即失笑道:“這話連落雁都不問,你怎麼老問?跟個深閨怨婦似的。”
不料楊沉魚也沒反駁,卻徑自反問道:“我就是深閨怨婦了,可你知道我等的是誰麼?”
說完這話就走了。
起初吳遠也沒多想,甚至還不忘叮囑一句:“明天早點去爹家做飯。”
回過頭來,才發覺這話口氣不對。
怎麼有點沖自己來的意思?
不過很快,賓利慕尚又轉悠回來了。
楊國柱意猶未盡地下車,馬明朝立刻開始裡裡外外地擦拭維護。
仿佛剛才這一圈圈地過瘾,對車子是多大的委屈似的。
“這五百萬的車,跟五萬塊車的差距,我體驗出來了。”
楊國柱一下車,就信誓旦旦地道。
聽得吳遠也覺得離奇:“二叔,你真體驗出來了?”
“那可不?行了,我上樓上班去了,回見。”
“回見。”
吳遠搖搖頭,上了車,直奔梨園村。
回到吳家小樓,正趕上午飯。
雖然是平平無奇的一頓午飯,不過年不過節的,楊落雁卻做得無比豐盛。
不僅如此,還把下午燒紙的貢菜都做好了。
可謂是周到全面。
吳遠一問緣故。
楊落雁信誓旦旦地道:“明兒就去爹那邊吃飯了,咱家裡就提前今天先過節。”
這儀式感,屬實是拿捏了。
可聽在劉慧的耳裡,卻是覺着養了這麼多年的寶貝閨女,徹底不把自家當家了。
而要追求自己小家的儀式感。
當時就有些拉着臉。
但轉念一想,又發現,自己個都是住在這邊多,回去住的少。
哪有什麼資格怪罪自己閨女。
豐盛的中飯裡,除了紅燒公雞,梅豆紅燒肉之外,沒什麼水煮肉片、魚片這般的大菜。
但一溜的田園時蔬,自家種的,純天然,卻是将來最珍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