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大舅子掙得比二舅子多,不是沒有緣由的。
起步早,站隊快,隻是一方面。
更重要的是,楊贲的腦子,的确比楊猛活泛多了。
楊贲能聽出言外之意。
楊猛卻隻能執着于,顯而易見的東西道:“亞運會一旦過去,盼盼家具的熱度勢必會有所下降。倒是幺妹那服裝廠,還有年關一波消費熱潮。”
“妹夫,你拿什麼反超幺妹?”
對此,吳遠沒有多說。
隻是說了一句道:“馬無夜草不肥,人無橫财不富。”
楊支書立馬攔着倆兒子道:“具體别再問了,這行水深,你倆把握不住。”
因為他還清清楚楚地記得,老二當年羨慕幺閨女女婿的橫财,倆口子帶着全部家财,被人在外地騙個精光的事兒。
知子莫若父。
話題到這兒,就戛然而止。
反正倆兄弟也明白,妹夫能掙那麼多錢,那是妹夫的本事。
羨慕不來。
恰在這時,馬校長騎着二八大杠沖進了院裡,吓得大黑一立正,張嘴想旺,卻沒旺出來。
雖說楊贲兄弟倆對吳遠羨慕不來,但一轉臉看到猶自穿着老套中山裝,騎着二八大杠的大姐夫,頓時又優越感滿滿。
馬校長太老派了。
老派到像是被時代抛棄的人。
連父親楊支書都開始與時俱進了,他卻還像是在原地踏步,跟兩年前一樣,沒什麼變化。
所以馬長山一坐下來,老爺們間的話題,立馬就沒什麼營養起來。
身為一家之主的楊支書,得兼顧周全。
誰得情緒都得照顧到。
好在幺閨女女婿不是個高調張揚的主。
甚至是,你不問,他不說。
上得了廳堂,下得了廚房。
孩子王的馬笑笑湊過來,伸手問馬長山要了五毛錢。
順便還PUA了吳遠一句道:“小姨父,今天我們真的嘗不到你的超高廚藝了嗎?”
說完,還一幅可憐巴巴地眨了眨眼睛。
那妖孽的勁兒,跟大姨子楊沉魚一脈相承。
但吳遠卻不吃她這一套,煞有介事地點點頭道:“是的!但你媽媽、舅媽她們手藝也不錯的,值得期待。”
馬笑笑低低地哦了一聲,沒再多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