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有吳遠施施然地坐下,故作黯然道:“其實我就是你姐姐的前男友,後來她把我抛棄了,隻留下一身衣服放在家裡,留作紀念。”
聽着吳遠的信口胡謅,黃琦雅怒目圓睜。
微妙的是,怒目圓睜的同時,久違的那種滿足感,又回來了。
像是當初在拉達上給他二百塊錢,每回來看裝修現場時,丢給他兩條華子一樣。
所以就形成了,眼是怒的,嘴是笑的。
不協調而又完美的感覺。
接着吳遠就用一句話,打消了她眼裡的怒色:“女中學生,早就明白這些事了。沒必要遮着掩着,咱們又不是她的老師。”
呂歡頗為認同地狂點頭,“吳叔,你要是我們老師,一定特别受女同學歡迎。”
接着又追問黃琦雅道:“所以姐姐,吳叔這麼優秀的人,你怎麼會抛棄他呢?”
黃琦雅眼裡的怒色沒了,但心裡卻隻覺得越來越荒唐。
順着吳遠這小謊往下圓道:“他背叛我。”
這就有些勁爆了。
勁爆到吳遠跟不下去,任由她們倆女的,胡扯下去。
直到樓下傳來停車的聲音。
吳遠走到窗邊一看,是嚴月開着奧迪100回來了。
俨然換了個車回來一樣。
從樓上往下看,锃亮得直反光,明顯打了蠟。
緊跟着賓利慕尚也回來了,停在奧迪100旁邊。
黃琦雅就坐不住了,回屋去換掉家居服。然後就把正給嚴月開門的吳遠,叫回房間,指着床上疊的完好的短褲道:“為什麼沒換?”
吳遠倆手插兜:“小了。”
說完回到外間,嚴月表示她自己吃過了中飯。
馬明朝幹脆就沒上來。
吳遠換上鞋,施施然地下了樓,就在黃家巷小區裡閑溜達。
畢竟是自己征服上海的第一站。
相熟的客戶,可都是親人哪。
柳婷也在其中,甚至于後來還碰見下班回來的小姨劉娟,帶着倆雙胞胎閨女。
劉娟直嚷嚷着叫吳遠去家裡坐。
但吳遠看了看時間,婉拒了,順便叫劉娟給小姨父鄭新帶個好。
深秋的天,已經開始黑得有點早了。
黃家巷小區裡的路燈剛點亮。
兩輛車就兵分兩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