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動辄是一二十倍的收益呀。
果然小布爾喬亞的優雅,即便是在激動得胸脯子都跟着顫抖起伏了,說出的話還如此雲淡風輕,有所保留。
所以吳遠也斷然沒有反對的理由。
隻是思忖着建議道:“可以是可以,但也别太過。”
黃琦雅隐隐地明白,但又抓不住關鍵點,于是就保持着一臉疑惑,靜待着吳遠解答。
吳遠也不賣關子,繼續道:“期貨交易是個零和遊戲,咱們想賺多少錢,就得有人跟着搭進去這麼多。”
“況且逆勢做空的人雖然少,但也不是沒有。同行的分一杯羹,也要考慮在内。”
一番話,讓黃琦雅理性回歸了不少。
而且沒有遭到吳遠的全盤否定,這讓她的膽氣壯了不少。
于是又趁機繼續道:“我還有一個想法。”
吳遠把玩着手腕上的勞力士道:“姐,你說。”
黃琦雅深吸一口氣道:“為什麼咱們不可以把四位老闆的錢留在公司裡?過了這波行情,沒那麼高的收益,咱們就适當降低收益好了。”
“我甚至覺得,咱們隻要承諾給出比銀行利息更高的收益,就能吸引來一大筆民間資本為我們所用……”
吳遠失笑。
一筆小款子,引發了黃琦雅的兩個大想法。
頭一個想法,還算是中規中矩。
這個想法,可就大膽多了。
這種大膽不在于,她質疑了自己的決定,而且她膽敢搶國家隊的蛋糕。
當然,吳遠并沒有說得這麼直白。
而是迂回地道:“等過幾年之後,政策允許了,咱們可以這樣做。但眼下不能!眼下這樣做,就是跟銀行搶生意。”
“到時候樹大招風不說,被扣上一頂挖社會主義牆角的大帽子逮起來都是輕的。”
吳遠在黃琦雅第二個想法上的态度,是鮮明的。
鮮明地反對。
黃琦雅果斷不再多說,主打一個聽勸。
眼見黃琦雅平息下來,吳遠起身拉開房門,出現在隔壁江靜辦公室門前。
就見裡頭的李媛愕然道:“這麼快,老闆?”
吳遠沒好氣地糾正道:“别輕易誇一個男人快!”
随即對旁邊偷笑的江靜道:“快把雪茄拿給我,拿給我,我馬上走。”
江靜笑嘻嘻地從抽屜中抽出一盒雪茄道:“老闆,我剛訂了桌酒席,歡迎媛媛加入,你要不要一起參加?”
吳遠揮揮手道:“我就不去湊熱鬧了,免得媛媛放不開,總像個服務員似的,光顧着給我們倒酒夾菜。”
打淮海金融大廈離開,吳遠直接回了啟華大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