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,什麼寶貝?”
“孩子們喜歡你做的蔥爆鳝段,我就叫人昨晚照了點黃鳝過來。”
好家夥,又多了一道好菜。
任由吳遠把黃鳝放到另一個桶裡,楊支書就手蹲下悶頭琢磨事兒。
吳遠一看,當着自己面琢磨,怕是有事要問。
“爹,想什麼呢?”
楊支書趁機道:“就剛剛,我過來之前,卞孝生給我打了個電話。”
“哦?給你安排了什麼新工作?”
“那倒沒有,”楊支書搖搖頭:“繞了一圈,雲山霧罩的,說了不少好話,什麼具體的事兒也沒提。你說他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?”
“他是不是在跟你示好?”
“有這個必要嗎?”楊支書反問道:“有傳言說,他馬上當書記了。”
吳遠反而愈發笃定道:“那指定是示好沒錯了。”
楊支書還是不信道:“等回頭,我打電話問問其他村的支書看看。”
吳遠點頭:“能行!”
從鄉長到書記,說明卞孝生在徐長盛那還沒翻車。
但缫絲廠這事,如果後續,他不能妥善處理好,怕是這車遲早得翻。
而缫絲廠過了今年的汛期,生産保障應該不成問題。
成問題是本地的蠶桑配套。
畢竟退田種桑這事,到現在還沒在各鄉鎮切實落實下去。
所以升任書記之後,拉攏鄉裡各村上的支書,就很有必要。
說完這事,楊支書沖小樓裡瞅了瞅,沒發現閨女,就問道:“落雁人呢?”
吳遠從車庫中找來斧子和鐵釘,順便抄出磨石,往水缸邊一蹲道:“廠裡有點事,她臨時過去處理了。”
楊支書不由憤憤地道:“她又把燒飯做菜這事丢給你了?”
吳遠能說什麼,邊磨斧頭邊道:“反正閑着也是閑着,多做一點就當修身養性了。”
楊支書沒好氣地道:“你倒是看得開,都是你給慣的!”
等到斧頭和鐵釘簡單磨完,吳遠提着黃鳝桶,來到門口豬圈邊上。
墊在一塊柳木樁子上,直接用鐵釘把黃鳝摁死在樁上,然後手起斧落,嘩啦啦一聲。
一條黃鳝就這樣被開膛破肚。
然後一氣呵成,剁成數段,動作那叫一個行雲流水。
看得楊支書賞心悅目之餘,不由道:“我怎麼覺着,你去開個飯店,也能幹的很好!”
話音剛落,楊贲的聲音就傳來道:“爹,你說得也太保守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