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種桑養蠶的事情談得差不多時。
對于吳遠允諾什麼,卞孝生已經聽不進去了。
扯着嗓門在那兒喊。
這是喝到位了。
畢竟人已經橫着了,還能不到位麼?
老三位傻眼了,看了看呼呼大睡的卞孝生,又看了看那輛自行車。
“這可怎麼辦?”
吳遠先給老三位散了一圈煙壓壓驚道:“這個好辦,我叫明朝開車來送。卞書記是住在鄉政府大院後頭吧?”
老三位連連點頭,“對的,對的。”
吳遠又道:“爹,許叔,你們誰要是不放心,跟車去一趟也行。”
面子上的事,反正都替你們照顧到。
楊支書當即道:“不用了,你派車給送回去,已經是天大的顔面了。”
吳遠嘿嘿一笑:“爹,許叔,正好也是給你們個坐車的機會。”
老許頭和李會計倒是很想坐那幾百萬的豪車過過瘾。
可轉頭一見,卞孝生那爛醉如泥的樣子,又倍感嫌棄。
算了算了,蹭車的機會有的是。
吳遠用村部座機打了個電話,回過頭來,就聽老許頭、李會計在跟老丈人在那客氣。
仔細一聽,原來是老丈人把酒席錢給結了。
私人結的。
按照老許頭和李會計的意思,要記在村裡賬上。
反正村裡賬上,也不差這點小錢。
不至于讓許老三爺倆吃下這白條。
吳遠自然是幫着老丈人道:“許叔,李叔,對于我爹這樣的土豪,你們這時候不打秋風,什麼時候打?”
楊支書倆眼一瞪:“胡說,老子根正苗紅,正經的貧下中農出身。”
老許頭跟着笑話道:“老楊頭,現在沒人以這個為榮啦。小遠這是誇你,捧你呢。”
說話間,馬明朝開着賓利慕尚到了。
也不用衆人搭把手,馬明朝一個人把卞孝生往肩膀上一搭,扛起來就走。
瞧着這輕松勁,楊支書不由狐疑道:“卞書記不會是裝醉的吧?”
老許頭笃定無疑地道:“不可能,七八兩高白下去了!我可聽說卞書記也就半斤的量。”
吳遠沒有參與意見。
因為是不是裝醉的,都不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