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禁感慨道:“老闆,将來瓷磚廠要是能搞到家具廠這一半的好,那不得把我牛逼死?”
吳遠失笑道:“你對自己要求也太低了點吧?你就不想想,我為什麼選上了你?”
換做是旁人。
一定就在内心慢慢腦補,繼而動力滿滿起來。
偏偏裴娜歪着腦袋問道:“為什麼?”
當然,這也難不倒吳遠。
前世咱畢竟當過這麼多年老闆,什麼樣的下屬沒見過。
“當然是因為你是這塊料,同時又有這方面的野望。所以我看好你!”
“而且我對你的要求,可不是一半好那麼低。瓷磚廠必須搞得更好更出色!”
裴娜雙手背在身後,步伐跟着一擰一擰地,煞是好看道:“老闆,那我就發揚‘衣帶漸寬終不悔,為伊消得人憔悴’的精神……”
說到這裡,裴娜不乏促狹地問:“老闆,是不是被這句話吓着了?”
吳遠搖搖頭道:“别以為你老闆我真就一點文化都沒有。我知道這句話的意思是,你願意為瓷磚廠奮鬥,哪怕人變得消瘦也在所不惜。”
就在裴娜倆眼瞪到極大的同時,就聽吳遠續道:“不過我還是希望你養得白白胖胖的為好。”
裴娜實在繃不住笑出來道:“老闆,我才不要白白胖胖的呢。”
随即低聲咕哝了一句:“怪不得那麼多女孩喜歡你。”
畢竟如此多金年輕,而又充滿幽默的大男人,誰不喜歡?
送走陸援朝和裴娜,吳遠又回到按部就班的生活中去。
兩岸四地的動靜,不時地通過電話,彙報到他這邊來。
而他這段日子一直守在家中,哪兒也沒去。
轉眼進入十一月份,11月1日。
天氣一天天地涼了,但遠未到冷的時候。
正是一年到頭,農村最為舒坦的時節。
田裡忙完了,剛剛閑下來。
就剩下最後一季公糧要交,但那不是什麼火燒眉毛的事兒。
吳家小樓,晚飯過後。
院子裡飄來淡淡的稻香氣息。
和往年不同,今年的稻谷在脫粒機上打過之後,稻草被專門留下來不少。
這是鄉裡卞孝生貫徹下來的事情。
說是碼好垛子,來年抽出來用水一潤,就可以編織成供蠶寶寶上山的草龍。
也算是變廢為寶了。
于是,挨家挨戶,出了往常的麥草垛子、稻草垛子、幹柴垛子之外,有多了一個稻把垛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