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文勇卻有些癡愣,他畢竟沒這麼照顧過人,不會弄。
吳遠倆眼一瞪:“怎麼,還要我親自給他揉?”
鐘文強一聽,連忙拉着大哥朝樓上跑道:“大哥,來來來,我教你。”
吳遠追着樓梯上倆人的身形道:“好好揉,他畢竟是因你受的傷。”
這一晚上,大大小小,林林總總的,各種事兒。
弄得吳遠倆口子,直到十點半鐘,才躺上床。
這氣一松,渾身累得是一點勁兒都提不起來。
偏偏隔天一早是周日。
家裡多了仨孩子,想多睡會懶覺,都不成。
早早就被鐘文雅托起了床。
這孩子換上了新羽絨服,興奮勁兒就跟提前過年似的。
誰也攔不住。
至于鐘文勇,昨晚對穿新羽絨服沒什麼反應,今天也是樂呵的,翻着書的同時,整個人都通透了不少。
對于鐘文強來說,隻要大哥和妹妹高興,他就高興。
他自己沒什麼。
更何況,屁股上那塊青皮,睡了一夜就好了。
今早從樓梯上蹦下來,都不疼。
一想到這裡,鐘文強連忙住口,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嘴巴,給說漏了似的。
結果鐘文雅這個貼心妹妹,是個真貼心的人兒。
嘴裡吃着水煮蛋,連咽下去都等不及,就指着鐘文強道:“老舅,小哥剛才從那麼高的樓梯上蹦下來的,差點摔倒。”
吳遠秃噜着稀飯,頭也不擡地道:“嗯,文勇一會掃院子,文強掃門口和外面的路面,一直到家後面的村道上。”
小男孩,有着旺盛的精力。
不使喚起來,說不準今天一天會鬧騰出什麼事來。
早飯過後,奔馳車來了。
徐招娣按照楊落雁的吩咐,把那些羽絨服又搬回到車上去。
準備今天帶到廠裡去換。
把熊飛燕那件,換成跟鐘文雅身上一模一樣的那件。
否則,等到過年,倆孩子往一塊一聚,肯定還得鬧将起來。
誰都不讓誰。
臨上車前,楊落雁也跟吳遠說了:“今天你不去縣裡,那我回來之前,就走三姐家一趟,把大姐、二姐和三姐家的羽絨服全都留在那,委托三姐幫忙帶給她們。”
吳遠點點頭,這樣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