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相當于是在試探吳遠,允不允許自己去找許慧琴。
吳遠心裡明白,嘴上卻道:“慧琴是個淳樸的女孩,人也聰明,就是生在了農村。你可不許胡亂欺負人家。”
黃海洋立馬詛咒發誓般地保證道:“姐夫,有你給她撐腰,我怎敢欺負?”
眼瞅着事兒辦得差不多了,肚子也吃得半飽了。
吳遠遂起身道:“那回了吧。”
麻貴意猶未盡地道:“姐夫,這就走啊?”
黃海洋跟着起身道:“我姐夫日理萬機忙着呢,今天要不是為我這事,能閑逛這麼半天?”
麻貴身上窮酸。
嘴上卻還是敞亮道:“那什麼姐夫,明兒我做東,請姐夫喝一頓。”
吳遠笑了笑,把兜裡的華子扔過去道:“下回吧。明兒這時候,我該在上海了。你跟着海洋好好幹,日後喝酒的機會多得是。”
麻貴手上愛不釋手,面上更是覺着有光道:“那沒說的,自家兄弟!”
從水西門離開。
吳遠徑自打了輛車,直奔金陵飯店。
那師傅以為是來了個大單,心裡正暗自慶幸。
結果見着黃海洋也跟着上了車,臉色立馬拉了下來。
黃海洋起初還沉浸在事業即将開始的興奮之中,沒怎麼搭理司機師傅。
師傅見狀,嘴裡立馬開始不幹不淨起來。
聽得黃海洋當時就爆了:“嘴巴放幹淨點,信不信揍你?”
師傅一看這不是軟柿子,隻好忍了。
副駕這戰鬥力如何尚且不說,後排還有個人高馬大的呢。
如此到了金陵飯店,黃海洋看了眼計價表,把錢直接扔副駕上,頭也不回地離去。
跟着吳遠在金陵飯店裡正兒八經地蹭了頓飯,黃海洋家也不回地,就在套房裡,琢磨着拜師學藝和把烤鴨店做大做強的發展思路來。
遇到不懂的地方,就湊過去問看報紙的吳遠。
等到在酒店的便簽紙上寫寫畫畫地差不多了,黃海洋湊過來道:“姐夫,我怎麼覺着,你對省城好像很熟悉?”
吳遠笑了笑,嘴上給出個解釋道:“兩年多以前,我出來倒騰國庫券的時候,在省城逗留了好一陣子。”
“哦,”黃海洋哦了一聲,但心裡的疑慮卻沒盡去。
既然姐夫不願意說,那他就不問。
不多時,三點來鐘。
劉玲帶着劉慧,打外頭回來了。
一進門,劉慧就紅光滿面,意氣風發着,全然沒有重見舊人而傷心唏噓的樣子。
黃海洋也是個有眼力的主:“二姨,見到家裡那些老鄰居,指定都誇你呢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