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在九點多鐘,吳遠收到了來自香江的一個固定電話。
電話接通,傳來黃琦雅那冷傲的聲音:“我們回到香江了,剩下的事情,會一絲不差地按照你說的去辦。”
“姐,你和各位都辛苦了。”
電話挂斷。
來得突然,結束得也果斷。
但就是讓吳遠莫名地安心,踏實。
結果剛撂下電話機,電話鈴聲又緊跟着響起。
吳遠下意識地以為是黃琦雅剛才有什麼話沒說完,轉手又撥了過來。
接起來一聽,才發現不是黃琦雅的。
這才明白國際長途就算是重撥,也沒那麼快能接進來的。
聲音不是黃琦雅的,而是羅冬梅的。
倒不是吳遠對羅冬梅聲音有多熟悉,而是對方一開口就自報家門道:“老闆,我是羅冬梅。”
“哦,有什麼事?”
“你之間叫李主管找我打聽薩拉女士的下落,我也是今早才接到薩拉女士的回複,她目前正在歐洲歡度聖誕和新年假期。”
吳遠惶然一笑,總算有個過陽曆新年的了。
自己早該想到的。
“我知道了,代我像薩拉女士問好,祝她假期愉快。”
“好的,老闆,我會轉達的。”
挂了羅冬梅的電話。
吳遠手指在桌面上優哉遊哉地敲出馬蹄音來,心裡頭琢磨着,現在就差顔如卿一個人的消息了。
不過顔如卿這人,指望她主動傳來消息,是沒可能的。
吳遠沉吟了片刻,最終還是拿起電話,主動撥了過去。
撥打找人的過程也沒那麼順利。
但今兒是陽曆新年頭一天,吳遠有的是耐心。
半拉鐘頭後,顔如卿的聲音,從遙遠地電話那頭傳來,就一個簡簡單單地‘喂’字。
“是我,顔姐。”
吳遠強調了下自己的身份,期待得到更多的話語或者情緒上的回饋。
但,并沒有:“我知道。”
“顔姐,你還好吧?最近香江那邊,我可聽說自殺了不少人。你攤子那麼大,身上的壓力一定非比尋常吧?”
“還好,我在度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