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門也就罷了,這弟弟終歸年輕,不太懂事,居然空手來着,所以鬧出這麼大的誤會。”
“許四叔,許叔,你說這事鬧得!”
吳遠這邊說着話,遞着台階。
吳老闆日理萬機,簡直太正常了。
不然上哪兒掙那麼多錢去?
老許頭當即明明白白地接過去,轉頭對自家老四道:“還不快點下來?小遠親自來了不說,連支書夫人都代表海洋的家裡人過來了,你還要怎樣?”
許老四一聽,麻溜地借坡下驢,從屋頂下爬着下來。
一激動,還踩碎了幾片屋瓦。
不過不妨事。
幾片屋瓦值幾個錢?
單從吳老闆帶來的禮來看,今晚賺大發了。
許老四這一下來,圍觀的人群頓時散去。
這都成了人家的家事了,沒什麼熱鬧可看了。
況且能跟吳家扯上關系,哪怕是真喝了一瓶敵敵畏,那也值當了!
人下來了,敵敵畏也奪走了。
剩下的事情,甚至都不需要吳遠出面。
老支書和老許頭倆人,就把後面的情節演完了。
最終許老四家收了一半,回了一半。
然後各回各家,各找各媽。
回去的路上,劉慧還坦言道:“要不是老許在場,今天這些禮,是一分也别想拿回來。”
楊支書也不得不慨歎道:“許家這老四,做事是上不得台面了點。”
劉慧追問:“隻是上不得台面麼?簡直是下作!”
那口氣,仿佛今兒送出去的禮,都是自己掏的錢一樣。
對于吳遠來說,倒是無所謂。
能用錢解決的問題,那就不是事兒。
隻是經此一鬧,慧琴和海洋倆人之間的事,原本還有些轉圜餘地的,如今也徹底地沒了。
而對黃海洋來說,心有餘悸之餘,更覺着姐夫的面子夠大。
一出面,什麼事都能擺平。
今後隻要抱緊姐夫這條大腿,何愁自己和慧琴的事不成?
送走了吳遠一行人,兩輛車。
許老四眉開眼笑,迎上臉色愈發陰沉的大哥老許頭問:“大哥,你說既然吳家把慧琴倆孩子這事擺到了台面上,那俺年關開始,是不是就能坐等收禮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