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家夥整個人裹着軍大衣,騎在彎梁摩托上,縮得像個胖猴子。
一下車,就忍不住道:“妹夫,孩子幹姥姥出了這麼大的事,你也不通知我一聲?我這要不是聽爹說起,還蒙在鼓裡呢。”
吳遠回頭對迎出來的老丈人道:“爹,你跟大哥說這事幹啥?”
楊支書無所謂地道:“反正他年前早晚得回來這一趟,捎帶手的事。”
楊贲嘿嘿一笑,壓着嗓子對吳遠道:“妹夫,爹主要是怕我忘記給他送年貨!”
楊支書不屑道:“你當我跟你一樣,沒出息!”
楊贲不以為意,繼續樂呵呵地道:“反正跟妹夫相比,我和猛子就算再怎麼努力,也很難有什麼出息。”
結果楊支書接着揮揮手道:“行了,你們哥倆就知足吧!”
楊贲轉向吳遠道:“妹夫,你聽見沒?一會說我沒出息,一會叫我知足,自相矛盾。”
吳遠笑道:“大哥,這說明才是親爹。”
楊贲一咂摸:“一點不假!”
接着對楊支書道:“爹,那什麼,年貨我都給你放在堂屋茶幾上了。”
楊支書卻問道:“猛子說什麼時候來沒?”
結果,說曹操,曹操就到了。
楊猛和馬長山一起到了,倆人共乘一輛摩托車。
雖然比楊贲情況好一些,但同樣凍的夠嗆。
吳遠見狀,連忙把人往屋裡讓。
這寒冬臘月,又是小年的,誰受得了這般北風呼呼地吹?
一進屋,先是對王鳳一番慰問,該表示的表示。
王鳳多少有些受寵若驚的。
這一次住院,對娘倆帶來的沖擊,實在太大了。
這麼多的人情往來,今後該怎麼還?
但吳遠是心理門清的,沖自己面子來的那些,指定是落到自己頭上。
進到屋裡,仨老爺們很快舒展開了。
不再凍得縮成一團了。
連帶着煙也不想抽了,捧着茶杯,看着外面的世界,就像是看另一個世界。
劉慧那邊在準備午飯。
眼見着來了這麼多人,正準備加菜。
王鳳就要起身去幫忙,畢竟都是來看望她的。
吳遠哪能讓她去幫忙,當即攔住了,自己要過去。
這時候,宋春紅風塵仆仆地回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