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不合适。
想清楚這一點,老支書說什麼也要把幺閨女婿拉下來,自己親自幹。
相比于一堂堂大老闆掃灰除塵的,自己就一過氣老支書有什麼拉不下臉來的?
吳遠哪能輕易叫他拉下來的?
畢竟在吳遠眼裡,這活兒并不重。
可對老年人太不友好了。
一旦摔着碰着,這個年關是甭想好好過了。
怕是要進醫院過了。
正自僵持不下時,隔壁的二嬸過來了,見狀就直接上前道:“得得得,你們爺倆都下來,放着俺來。”
在二嬸面前,爺倆确實沒有說話的份。
隻能讓出手中掃把,離得遠些,在院中說話。
“聽說鄉裡修路的錢找到了?”楊支書續了跟華子,悶聲道。
吳遠心下一動,這事确實忘記跟老丈人說了,當即言簡意赅地道:“我給幫着介紹了幾個老闆,讓卞書記能先修路,後付錢。”
眼見老丈人臉色一松,吳遠繼續補充道:“這事上,是卞書記主動幫四姐夫說了句話,我也算是還他一個人情。”
“哦?”楊支書哦了一聲道:“鐘振濤要提了?”
吳遠點點頭:“嗯,副鄉長。”
楊支書支吾道:“這還差不多。這樣也好,畢竟冤家宜解不宜結。”
半拉鐘頭的功夫,就見二嬸已經從大闆凳上下來了。
牆角屋檐下,竈房裡都差不多清掃一新。
二嬸拍拍手,風輕雲淡地走了,不帶走一片雲彩。
那潇灑勁兒,看得老支書一臉懵逼:“不是,弟妹,你這就走啊?”
言下之意,你幹什麼來了?
總不能是閑來無事,随便轉轉的吧?
結果二嬸還真就是頭也不回地道:“反正閑着也是閑着。”
目送着隔壁二嬸離開,吳遠又跟老丈人在家裡坐了一會兒。
沒過多久,就實在扛不住。
即便把雙手攏在袖籠裡,也扛不住。
渾身上下都凍的透透的,冰涼。
看了看時間,才撺掇着老支書道:“爹,差不多飯點了,咱們過去吧。”
爺倆一路溜達回吳家小樓,半個鐘頭過去了。
小年節的氣氛,在一路的炊煙袅袅中,日漸濃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