滿心的任性都不翼而飛,語氣陡變熱情而端正起來道。
“幺妹兒,是我。”
“姐,是你呀。明朝接到你了嗎?剛才他還在這兒說呢。”
“接到了,接到了,放心吧,我就是打電話給你們說一聲,報個平安。”
“從彭城回來也得一個半小時吧?到家得靠十點了。”
“十點不晚,幺妹兒。在首都和上海這些大城市,十點鐘夜生活剛開始呢。”
“也是,姐。你辛苦了,回家早點休息。”
“嗯,不說了。你大姐夫還帶着孩子在家等我呢。”
挂了電話,楊沉魚内心的不平,消失得一幹二淨。
一門心思地都飛到了家裡,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了。
結果等到一個半鐘頭後,楊沉魚在家門口下了車,裡頭黑洞洞地。
連盞燈都沒留,更别提有人專門等了。
與此同時,吳家小樓卻是炮火連天、鏖戰正酣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。
倆口子打被窩裡露出腦袋來,看着窗外一彎殘月高挂夜空,卻也格外明亮。
這意味着過年幾天,都會是好天氣。
楊落雁伏在丈夫胸前,纖指在健碩的胸膛上畫着圈圈,語出悠悠地道:“時間過得真快,不知不覺,一年就要過去了。”
吳遠頗有同感地道:“是呀,1990年過去了,我很懷念它。”
楊落雁怔然道:“老公,怎麼你随口一句話,就讓人覺着特别有韻味?”
吳遠回首壞笑道:“能比剛才吃的東西還有韻味?”
“你壞死了!”
轉天2月13日,農曆臘月二十九了。
果然是個大晴天。
興許是感受到過年的臨近,小江和玥玥倆孩子早早就醒了。
孩子一鬧,這回籠覺也就睡不下去了。
吳遠起床洗漱,精神依然爽利。
今年年前這一段,各地的産業和公司,都有了各自的頭頭腦腦。
年關放假的安排和來年工作的銜接,都不用他這個大老闆,事必躬親。
倒是省了不少的心。
楊落雁把昨晚包的那點餃子,蒸了之後又煎了,就當是早飯了。
按照過去的,這餃子斷然不會提前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