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說節氣上立了春,但北崗的春節還是很冷的。
楊國柱跺着腳提議道:“大哥,咱們這麼多人,擺兩桌?”
楊支書一聽,就明白道:“打麻将,還是打牌?”
楊國柱道:“随便,看孩子們玩什麼。麻将和撲克,我那都有。”
楊支書不屑道:“就跟誰家沒有似的。”
一聽打麻将,彌勒佛般的楊猛立馬睜開眼:“在哪兒打,算我一個!”
反正他們倆家人是打算住下的,玩到多晚都無所謂。
接着躍躍欲試道:“掙錢掙不過妹夫,打牌打麻将,那我還能也赢不過麼?”
片刻之後,楊猛愕然發現。
赢不過,真的赢不過。
麻将桌上,妹夫雖然沒怎麼赢錢,竟給親爹點炮了。
但也沒讓自己占到便宜。
一開始他還笑妹夫手藝菜。
等到幾輪下來,不管他手裡牌面如何,結局都一樣,楊猛開始沉默了。
事已至此,這要再看不出端倪來,豈不是傻子了?
本想着靠麻将逆襲一把,結果當了半天的炮架子,哄得老頭子眉開眼笑的。
等到外頭傳來春晚開始的歌聲時,妹夫是輸了不少不假。
但自己也是一分沒赢,跟着搭進去不少。
這種掌控全局的牌技,叫人怎麼赢?
大老爺們在裡頭打牌聽牌。
被老娘們在外屋裡當個樂子,随意調侃。
可是玩到最後,都發現小姑父、小姨父輸的最多。
頓時就調侃不動了。
因為就按今晚這赢錢的速度,就算是連赢一輩子,也赢不了小姑父身家的九牛一毛。
如此一來,女人們視角一下子就變了。
格局緊跟着上來了。
氣氛也跟着歡快起來。
赢多赢少不在乎,就圖一樂而已。
轉眼到了十來點鐘,趙本山和楊蕾的小品開播時。
各種餡兒的餃子,已經包了五六個蓋簾。
密密麻麻的,全都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