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至于随着時日的愈發臨近,也就越來越緊張。
緊張到大過年的都無法釋懷。
吳遠寬慰了一通,效果不佳,也隻能交給時間了。
反正滿打滿算,就剩半個月而已。
就這樣,好不容易挂了黃琦雅的電話,吳遠正欲起身。
電話鈴聲再度響起。
這回是楊懷定楊百萬打過來的,一開口,腔調就充滿着唏噓和感慨。
倆人在電話裡互道祝福的同時,稍微提了一下楊衛國的境遇,紛紛生出一股子物是人非的慨歎……
就這樣,拜年的電話一個接着一個。
等到楊落雁等到失去耐心之後,出來,吳遠正好接到葉芸打來的電話。
順手交給了媳婦。
趁着媳婦接電話的檔口,吳遠去洗了把澡,順便到竈房裡添了把柴,維持着小樓的溫度。
再回到小樓客廳,已經十一點多了。
倆口子也沒了測試床墊壓力的興緻,就開着電視,看着春晚。
靠在一起守歲。
終于,随着春晚現場的倒計時,零點的鐘聲終于敲響。
楊落雁裹上羽絨服,跟着吳遠一道出門去放鞭炮。
遠處的鞭炮聲已經提前響了。
這是有人搶跑了。
吳遠不緊不慢地點上一根煙,猛吸一口,這才遞過去,然後淡定轉身,回到媳婦身邊。
楊落雁激動得像個大姑娘,蹦蹦跳跳,又是拍手,又是跺腳。
看着丈夫穩如老狗的樣子,甚至還促狹般地把冰涼的雙手伸進他脖子裡。
結果吳遠把她雙手裹在懷裡捂着,她卻又不樂意了。
鞭炮聲落。
倆口子仰頭望天,天空中灰蒙蒙的,什麼也看不見。
直到一縷涼意敷到臉上,進而化開,深入皮膚,倆口子這才相視一眼,齊齊道:“下雪了!”
楊落雁當即歡欣鼓舞地直拍手道:“那明天可以多睡一會咯。”
吳遠也趁機道:“正好我把車開進去,免得淋一車的雪,再凍上,麻煩。”
如此把車開進院内葡萄架下,倆口子放心地銷死了大門。
你追我趕地進了屋。
外面的鞭炮聲還在持續,屋裡的戰鬥也緊跟着打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