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遠聽的很認真,也給了切實中肯的評價。
但評價完之後,媳婦倒頭就睡。
這吳遠可就不能忍了。
合着,自己這是白開機了?
一覺到天明。
經過一夜的潛移默化,漫山遍野的積雪似乎又悄沒聲息地褪去了一層。
初三的陽光照常升起,照常伴着寒風。
站在小樓的西山牆角邊上,甚至能聽到嗚嗚的風聲。
饒是如此,雪兒依舊在融化,隻是速度不快。
吳遠穿衣起床,媳婦楊落雁早已在廚房裡忙活開來,各種餡兒的菜盒子,已經烙了大半盆了。
其中韭菜盒子是吳遠的最愛。
興匆匆地洗漱過後,吳遠立馬挑了個剛出鍋的韭菜盒子吃起來。
随後才發覺不對,四處張望道:“人呢?”
楊落雁頭也不回地道:“你是問孩子們?都還在睡呢。”
吳遠正欲上樓。
卻被媳婦攔住道:“算了,讓他們多睡一會吧。反正這享福的好日子,也就這幾天。”
正說着話,鐘文勇穿得闆闆正正地、一瘸一拐地下樓來了。
一見倆口子都在,立馬禮貌地問候:“舅舅,舅媽,早。”
沒有對比,就沒有傷害。
一看鐘文勇如此身殘志堅,吳遠就抑制不住自己體内的洪荒力量。
尤其是這次文強過來,都沒踹過,腿上總隐隐約約地被無形地牽引着。
于是蹭蹭蹭地上樓去,從文勇留下的門縫中進門,給了睡得四仰八叉正香的鐘文強一腳,立馬舒坦了。
文強觸電地跳起來,精瘦的身上,就剩個小褲衩子。
果然不乏機警。
怪不得前世能考上軍校當兵去了。
文強這一跳,熊武、熊文的,全都醒了。
吳遠一句‘起床!’,轉身就走,留下揉着屁股的鐘文強,獨自出神。
上一趟樓的功夫,吳遠一個韭菜盒子也吃完了。
走到樓梯口,就聽楊落雁提醒道:“快,外頭有人找你,我叫他進屋坐,也不進。”
“這一大清早的,能是誰?”
吳遠咕哝着往外走,連外套都沒穿,一出門還忍不住打了個寒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