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明朝不假思索道:“這受什麼累?老闆我去去就來。”
馬明朝一走,對門呂文清回來了。
一見吳遠回來了,那熱乎的勁兒,頓時把吳遠從深刻反思中拉了回來。
“走走走,到我家去,咱們弄點小酒。”
吳遠欣然起身道:“呂老哥,過年時這春聯,是你跟嫂子幫我們貼的吧?”
呂文清擺擺手道:“嗨,些微小事,何足挂齒!”
吳遠空着自家燈沒關,跟着呂文清進了對門。
不多時,一瓶五糧液,一疊花生,一盤鹹肉片端上了桌。
呂文清就手在圍裙上擦擦手,連圍裙都不解,徑自坐下來道:“今兒咱們哥倆簡單點!”
簡單就簡單點。
吳遠一屁股在呂文清對面坐下,摸過酒瓶,就搶占了斟酒的主動權。
這回呂文清沒洗專門喝白酒的三錢盅。
而是拿了平日裡喝茶的玻璃茶杯代替。
這玻璃踩背外面印着彩花,透着鮮明的時代特色。
饒是如此,這也難不倒吳遠。
随手一倒,就是二兩左右。
兩杯靠在一起,那就是兩個二兩。
随即就擰上瓶蓋,把五糧液放到一邊道:“呂老哥,一會我還要去機場接人。今晚咱們就先這麼多。等來日有機會,小弟再陪你不醉不歸。”
呂文清手裡攥着花生米,嘴裡嚼的是嘎吱嘎吱響道:“就這樣,挺好。”
随即端起茶杯相邀道:“來,走一個。”
吳遠欣然相碰,然後小酌一口道:“呂老哥,今年過年,你沒帶嫂子和歡歡,走一回娘家?”
“别提了!”呂文清放下茶杯道:“我倒是想的。”
“哪知道你嫂子财迷心竅,舍不得店裡春節的營業額,愣是把娘家哥哥一家接過來了。”
“結果哥嫂過來,哪也沒去,竟在店裡幫她幹活了。”
這話聽得吳遠,不由樂了:“這像是嫂子的風格。”
呂文清夾了塊鹹肉片,扔進嘴裡,嚼的特滿足道:“最後還是我帶着哥哥家孩子,在上海轉了轉。”
吳遠點頭道:“兩全其美的事,這樣挺好。”
呂文清也不由跟着慨歎道:“确實如此,哥嫂倆人雖然沒出去玩,但幫着妹子看了幾天店,竟比出去玩一圈,還要踏實。”
“不過話說回來,還是多虧了她當初堅持折騰了這個店。”
“咱腰包裡鼓了,面對老家人、娘家人,那底氣就是不一樣!”
說完,呂文清再度舉杯道:“來,再走一個!你下去得快點,總不至于被我那娘家哥哥比下去吧!”